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现世安稳/中

钧大正式开学三天了,迎新典礼都开完两天了。公孙钤身为学生会副会,上一届的迎新典礼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这一届按理来说,也该他这个隐型会长主办,人却没了个踪影。原本以为公孙钤是有要事耽搁了迎新,可这电话也不能不回一个吧?

在第N次给公孙钤的电话打过去时,电话中的忙音险些没把作为会长的仲堃仪气个够呛。
好啊你公孙钤,长本事呵?有了自个媳妇儿就不要兄弟了?亏的劳资还是你的竹马竹马兼牵线人,你就这样对兄弟?
瞪着手机上一个也没拨通的电话,仲堃仪周身的寒气都要凝出实质来,怨念几乎实体化了,吓得一旁新加入学生会的陵光后退了两步,和部长仲堃仪保持了一定距离。

“公孙钤你丫的再不给我回电话,这个副会的职务别想当了!”

又一次的忙音响起,仲堃仪直接给公孙钤留了语音,这几日没了公孙钤在,他简直要被大事小事忙死,平时有公孙钤在,所有的事都是他先负责,过滤后交给仲堃仪的,基本上留给仲堃仪的事也就是给个盖章的事,若真说罢免了公孙钤的职位,他仲堃仪是万万舍不得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仲堃仪又点开语音留了一句。

“有啥急事赶紧办,返校时来学生会这一趟,不然小心我拐了你家媳妇儿!”

开玩笑的狠话,让熟悉公孙和慕容的人都哭笑不得,只要了解他们一点,就知晓他们二人是连体婴的症状,天天一个离不开另一个的,仲堃仪放的这话,在这时期是没着落的,慕容铁定跟着公孙一块呢。
留言完毕四个字出现在手机的荧幕上,仲堃仪算是了了公孙的事,以公孙的个性,守时间是他犟脾气中的一角,这次的特殊定是因慕容破例的。
那个倔脾气的底线,也就只有慕容离能打破了。
对于公孙钤重色轻友的个性,仲堃仪有点恨铁不成钢。好容易忙里偷闲着瘫转椅上给他亲爱的葱发着消息时,心底里的那一丝怪异久久不去。
仔细想了想公孙有慕容陪着,能有什么事?他不过是关心则乱,含糊中,仲堃仪将公孙钤抛之脑后。

“阿——离——~”

学生会的工作完了,陵光立刻脚底抹油地逃出被仲堃仪的怨念笼罩的会部,刚给裘振拨了电话后,转角就遇上来学生部的慕容离。
巧遇儿童时期的玩伴,整日热血高涨的陵光身比先动的扑向慕容离。一个熊抱,将慕容离抱个满怀,怀中人的身体有些僵硬,隐隐的带着不知所措。

“阿离阿离,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阿离真是越来越美了,钤哥呢?怎么不见钤哥?和钤哥吵架了吗?你放心阿离,你比钤哥好看,我铁定站你这边!阿离,你的脸真是越来越光滑了啊,羡慕~”

陵光没顾忌慕容离对他的抗拒,死死的锁着人,脸贴脸的磨蹭着,一句接一句,比执明是犹有过之。

“陵光……?”

从记忆中搜寻出面前人的印象,模糊的记忆中,公孙他是有这么一个自来熟的表弟。

“阿离还记得我啊?好开心,阿离,要不要和我还有阿振一块吃午饭?阿振找的餐厅做的饭每次都好吃的要把舌头都吞下去了~一起来吧?”

舌头……
滑腻的粘稠感混淆着刺鼻的腥味,艳丽的红在黯淡的光线下被映照出沉淀后的一层深丹色泽,。平日里的巧舌如簧被纳入口中,唇齿间的滋味是任何食物都比不得的美味,用上力道的咀嚼,像他以往的倔,叫他无法从这深渊中抽身。
不自觉的笑,在转瞬回神时际消逝,找准空隙后推开面前的人,退后半步保持上距离。慕容离明言道:“我另有事。”
陵光的兴味被拒绝泼了一盆冷水,一时没缓过来,眉眼在转为耷拉的无精打采时,仍残余着适才的喜色。
他独具神采的双眼低垂,慕容离手中攒握的退部申请书就这么闯入了他的眼帘。陵光不由惊疑分半的询问出声。

“阿离你要退部?为什么?学生会不好吗?钤哥也在学生会,阿离是不是和钤哥吵架了?别退部好不好?我才升到钧大诶,阿离~”

抱着慕容离的一条胳膊晃着,陵光微微鼓了脸,向认乞求的一双眼眸中充斥了星辰,本就孩子气的包子脸显得更稚嫩,也是因为从小就被娇惯养大,无虑的性子还是个孩子,就连他做的这番撒娇动作跟小孩子无异。

“裘振。”

不予理会陵光的撒欢,慕容离错开了视线,与陵光身后的皮衣男子对视了一眼。倒是陵光,被慕容离这一声呼唤转移了注意,转过身的同时,抽出手慕容离便不着痕迹地走开了。

“你来了阿振!”

陵光投到上了阶梯的皮衣男子怀中,男子虽是一贯冷着面貌,却是在触及怀中人的时候,柔了神色。

“抱歉,来迟了。”
“不迟不迟,正好!阿振你快帮我劝劝阿离,他要退……阿离呢?人呢???”
“已经走了。”
“啊???——”

…… ……

作为普通的学生会员,慕容离退部原本是可以直接对他的直属上司,也就是比普通学生会高那么一丢丢的小组长说的,但公孙钤早在拉他入部后,就将慕容离转入自己的麾下,也就是在公孙钤的那个组中,组长若有意外,可以直接交由副会,奈何公孙钤不止是他们小组的领队,还是副会,当下公孙钤不在,退会申请自然要递交给会长的。

“什么?为什么退?当时不是公孙拉你入会的吗?”

手中的退部申请没翻阅,仲堃仪就直接将这薄薄的信件砸在了办公桌上。仲堃仪揉了揉额角,只觉目前的事乱糟糟的堆在一起,让人头绪不畅。视线无来由的飘向慕容离,入眼依旧是那张不似凡尘的脸蛋,不与俗流的清眸。燥气无故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抽离几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慕容,你是发生了什么吗?又或是你和公孙发生了什么?”

“退部仅仅是我个人意思。”

慕容离的坚持显而易见,反驳时又无从反驳,沉默僵持间仲堃仪记起公孙钤对他的叮嘱,让他多帮衬着慕容离,思绪飞转,他反问道。

“公孙的意思呢?问过他没有?他可对我下了道死命令呢,未经他同意,不许公孙正夫人——慕容离擅自退部。”

公孙,公孙。当时是公孙钤为了他的社交和相处的时间增长些,拉他入的学生会,他也欣欣然同意了。
清眸化水,暖了一方寒天雪地。
行事被阻挠,仅仅是因为那是公孙对他的作为,慕容离就有说不出的幸福感,解了他的劲儿,不欲再坚持下去。

“慕容,别退了。要不然等公孙回来了该多伤心?”

见慕容离神情明显松动,仲堃仪继续循循善诱,然而却不想他这一提公孙,点醒了慕容离。

“退部,我的意思不会变。”

慕容离地转变让仲堃仪摸不着头脑,却似乎又抓到了头绪,若是公孙那出了什么事,慕容他有违背公孙的意思也属正常。茅塞顿开后,仲堃仪试着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公孙呢?他老婆都返校了,他真放心他老婆独自一个人穿梭在狼窝里?”

调侃之意居多,用的词眼也是一般,然而他偏偏关联上了公孙。

“不知,我亦是有一周未见他了。”

慕容离毫无起伏的话语,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这对于旁人或许可信,但偏偏放在慕容对公孙的态度上,仲堃仪是起了十二分的疑惑?

“你不担心他?”
“一周都没和你联系?”
“你没有主动和他联系吗?”

慕容离微垂的睫羽扫了扫,遮去了那份茫然。待仲堃仪把问话都问出后,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良久后,反问。

“为什么要和他联系?”

一句话问的仲堃仪无言以对,瞪着眼睛站起身,平时着慕容离,丰朗的五官微皱,眉山拢到了一处。

“何况……我不曾感知到他的离开。”就好像,公孙一直,一直陪着自己,在家里时这感觉尤其强烈。
后半句慕容离没有道明。

“我今天来这,仅仅是为了退部,没有其他意思。”

看了下手腕上带的腕表,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在这被浪费的差不多了时,慕容离干脆的作了态度,没等仲堃仪消化之前的信息,孑然离开了这里。

“公孙……”
原地的仲堃仪此刻才意识到被自己忽略的重点,瘫坐在了转椅上,面容算的上是难看至极。

“仲堃仪!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拿小锤锤捶你胸口!捶你胸口!捶你胸口!!”

突如其来的半电子音响起,不用去看也知来电者是谁,那是仲堃仪给孟章专设的铃声,是在他给孟章过生日时设的局,就等着孟章踩,很荣幸输了的孟章就这么给仲堃仪录了个羞/耻的专属铃声。

“葱啊…”

疲惫的声音在耳畔传出,电话那头的孟章话语一顿,关切中透着一股小兴奋问道:“你咋了?被人打了?还是钱包掉了?”

“……不,比那稍微重一点,我朋友出事了。”仲堃仪张了张口,心中的定论终是没有全盘脱出,短吁一口气,仲堃仪只能暗自期望事情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只望公孙能好好健在,最好是和慕容起了争执什么,算是小事了。

“小葱,你不是有个警察朋友吗?帮我一个忙,我的朋友失踪了,我希望他能私下查一下,最好不要太声张……”

“阿离,那今天就这样了,拜拜~明天见。”

夜色中,执明将慕容离护送回家,没有太迫切进去那栋屋子,要想得到阿离的心,执明只能先按着莫澜给出的计策,对阿离循环渐进。眼巴巴瞅着慕容离点头后回了院子,进入房间关上门,肖想很久的分别吻终究是没了着落。

“没关系,还有下次。”没精打采的踢了一脚街边的绿化,执明自我鼓励着,眼见着慕容宅一楼亮光熄了,他才打了个电话,叫嚣着莫澜来接他。

靠着夜色为保护色,一贯对周身环境大条的执明全然不觉距离他不远处的线杆后的身影。

真正待执明走了,那道身影才逐渐走进慕容宅,杵在院门处许久,昏黄的路灯光晕打在他身上,晕染了轮廓,深棕的衣服逐渐因人远去与夜色重新融为一体,唯独留有些印象的,就是一双精神而满含兴奋的眸子。
那是,野兽嗅到危险的眼神。


啊……我控制不住我的麒麟臂了卧槽!我明明只计划写上下篇的!这下好了,还有下篇……emmm

评论(7)

热度(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