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第三者(2)(钤离/钤黎/黎离)

“大人,大人——”

远远的呼唤伴着细碎的脚步声抵达,引回端坐着钻研经传的公孙钤的心神,小心将书简卷起,起坐来放置书架上,同时那呼唤也破门而入。

翻身来,公孙钤的神情不变,没有再坐下亦没有恼下人的失态,他上前几步温声温语询问:“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大、大人…门口有一人,说是有要事来找大人?”
舜神顷刻,公孙钤瞄了一眼屋中一角,收回沉吟的姿态。

“你且退下吧。”

“这?大人?”

“怕是贵客已经不请自来了。”

噙了笑,公孙钤摈着意料之中的神色。云里雾里的下人虽不知大人在说什么,仍诺了一声按着字面意思退出房外。

“公孙副相好气魄。”

待人走远,公孙钤转过身来时,房中便多出了一道身影,褐色的衣衫精炼简单,看不出来人出处。不过见他眸清气和,想来也不算是敌人。

公孙钤朝人往中堂处的座椅处一摆袖:“来者即是客,公子不妨先坐下喝一杯热茶,再细细详谈要事。”

“不必了。”

那人一推掌,朝公孙钤倒出一封书信,在空中翻转了几番的信纸被公孙钤举手钳在指间,见此来人眸光烁烁,也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来。

“好功夫。”

“哪里,适才若非公子故意露出气息,在下还发现不了公子。”接下信纸,公孙钤扫了一眼上封蜡的封口,收好信封看回来人:“还不知贵客名姓?”

“大人称呼我为庚辰即可。”

庚辰微微抬颌,似是挺受用公孙钤在功夫上的自谦。

“庚寅是阁下的?”

“家兄。”

公孙钤颔首,打量庚辰的探究目光也收了回来,存着的最后一份疑虑亦被松懈下来。这么多年来,庚寅作为慕容离向他私密传话的信使,他的存在鲜少人知的。何况他也估量过庚寅的身手,且不论功夫,仅仅轻功,举国看去也未能有几人能与之匹量,虽然近些日子不再传话,他也信对方只是被瑶光君主闲置在瑶光中,阿离若有事儿定会要庚寅再传信来的。

当下即是一个好例子。即使来的并非庚寅,至少熟知庚寅的人,也可值得一信。

“阁下今日来是……?”

“我来此处仅仅是为了吾国王子。”

“阿离?”

“是的,这封信是君上书与大人的,信中说了什么在下一无所知。大人若是想了解什么,将封口拆开一览便知。”

缠上阿离的事,即使再忙碌,公孙钤都能分出心神去处理,甚至偶尔会为了慕容离连国事都能推后一二时刻,可想而知慕容离在他心中占地的份量。

连带着罔顾了礼数,当着庚辰的面,从头至尾读了一遍书信的他回神过来也未意识到不妥之处。倒是将所有心神放在慕容离身上后,公孙钤注意的也就仅仅是信中瑶光王提到的,王子离落跑的消息。

“大人?”

见公孙钤面色微霁,庚辰也生出几分疑虑。倒是不愧为一生择一主的庚系死士,庚辰第一想到的不是瑶光王给他下达的带回主子的私令,而是慕容离的安危。

“无事。”公孙钤揉了揉额角,舒缓着精神。“公子就暂且在这儿住下,等阿离抵达此地,我自然会遣人告知公子。”

“那我家主子就拜托大人了。”拱手一揖:“暂且,叨扰了。”

“来人,领庚公子下去。”

没有过多的心情领人去厢房,公孙钤仅仅是叫人引去庚辰。

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公孙钤却一点也挑不起读书的兴趣。对慕容离偶尔皮一下的行为他生不起火来,甚至只是在信中会象征性去训诫几句,下次继续放任阿离皮一下开心。然而这次阿离做的过了。

且不说阿离留了一封书信出走,瑶光王会如何伤神。就单单领着庚寅,孑然不顾自身安危前往天璇寻他这一举动,才是公孙钤在意的。公孙钤可以承受相思苦,却不能承受爱人有生命之忧。

昔日的天璇,那一张和阿离同样面孔的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是扰了他数年的梦魇。尽管天璇近年的治安城防蒸蒸日上,他却始终无法释怀。说到底,这些年来对天璇的努力是他的一份私心。

攥着书信的五指泛白,乍然一松后公孙钤短短吁出一口气,落在面前虚无中的视线也回拢。

罢了,阿离若是来了天璇,他定然会护好他的,十年前他明白了失去,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守护好他。

“来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轻快的小步踏来,面前毕恭毕敬的多出一低眉垂首的下人。

“吩咐下去,这几日若是来了二位衣着不凡的主仆,毋需通报,直接领入府中好生侍候,介时找人通告我一声,我有安排。”

“是。”

比起脚程,连夜赶路的庚辰自然比乘马车走官道的慕容离庚寅二人快上一些,不过在慕容离有心催促庚寅的情况下,倒是没有落下太多路程。

庚辰抵达公孙钤府邸时是朝阳东升的时刻,待夕阳西斜时,慕容离乘坐的车攆才缓缓停驻在公孙府前。

“到了公子。”

扫了一眼府邸门口悬起的匾额,勒起缰绳,待马车真正的停在原地时,庚寅才翻身跳下马车,继而想去转身扶慕容离下车时,就见掀开的帘子中一颗迫不及待的小脑袋露在外面,圆滚的黑眸转了转,里面填尽了好奇。

“公子,下车了。”

庚寅咳了一声,出声提醒。本以为以二王子的小自尊会闹个红脸,然而慕容离一心都寄在了这儿的府邸上,根本忘了羞恼。闻言也只是伸过来小臂,被他擎着跳下车,四周环顾着,那双眸子闪烁的目光,明亮的宛若夜空下的星辰。纯洁无垢,这是他主子一向没有的目光。

“庚寅,这就是公孙哥哥的府邸啊,好大。”

  “公孙大人如今是天璇的副相了,基于颜面,住所自然也要建设的可以顶起副相的名头。”

“恩,我明白…”

然而,“这里真的变化很大,也不知…”

慕容离顿时不敢再迈近面前的府邸半步,他印象中的公孙钤是那个令人寄托情丝的少年没错,只是时间久了,隔着一纸书信的来往,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变了多少,距离近时,总会生出些难以忽视琐碎心思。

“公子?”

慕容离朝人摆了摆手以示无碍,挑起的笑容恢复了以往的和煦。

不远处门口环伺的看守却是早注意到了衣着不凡的慕容离和庚寅,回忆了良久想不起二位是哪家大人,适时白日里公孙大人叮嘱的那些蹦上心尖,左右对比了一番才敢冒昧的小跑上前询问。

“二位公子想必就是大人口中的“贵客”了吧?”

“公孙哥哥知道我要来?”慕容离喜出望外。

看守亦一愣,面前一喜一静的面孔形成显见的对比,不过他倒也是个有眼色的,看得出面前一袭绯衣的公子才是主,无关别的,他办好自己的任务就是了。

“是啊,大人嘱托过小的,要小的先引二位入府,大人那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待事务办妥了,大人自然会去找二位。”

看守半躬着脊背,答的诚恳。

“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了。”

慕容离和庚寅被下人领入府没多久,短促到慕容离才被庚寅侍候着梳洗了一通后,公孙钤恰当好处的踏入房中。论起议事去往前堂的礼,倒是在慕容离这折了个弯,直接被抛之脑后了。

“公子,公孙副相到了。”

接近门口处,室内的庚寅就俯身小声禀告慕容离,此话一出慕容离梳理长发的动作一滞,动作明显加快了速度,把面前摆放凌乱的东西大致归了个类,一拨胸口前的长发,那乌亮如瀑的长发就甩出个弧度,牢牢垂在他身后。

举目看向铜镜中倒映出的人,总算没了几日赶路的尘土气,状态算的上可以,只是双目中夹杂着少许紧张。慕容离缓缓颦笑,试图压下这一点紧张时,身后的轻浅的脚步声便近了。

“阿离?”

“公孙哥哥。”

轻声的询问唤来了一句糅合了少年青涩的呼唤。慕容离起身看去,二人均在对方的视线中重新认知了对方。久违的不再是以前那些懵懂孩童的回忆,鲜活的人物此时就在面前,任由大脑一遍一遍地摹印着对方似曾相识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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