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第三者(3)(钤离/钤黎/黎离)

“许久未见,阿离竟是在我见不到的地方长这么大了。”

率先打破平静的是公孙钤。怅然一叹后,他缓缓移步到慕容离跟前,和慕容离一般无二的心情,让他在探出手像是往昔那样揉着慕容离发顶的手在空中滞停。

而回过神来的慕容离在顺服地埋首承着人时隔多年的温情时,被久久未落下的空感勾的偷偷抬眼瞄人目光。

见此情景,公孙钤也暗唾自己的心有隔阂,没有让慕容离失望地揉上他发顶。厚实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逐渐唤醒慕容离以往的熟稔。

虽然是这么多年都是有书信来往,但瑶光王让慕容离禁足在瑶光境内的指令让他一刻也偷跑不得,心知父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然而心底另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捣碎这个念头,让他落跑的念头一日比一日严重。

慕容离试想过,若是没有父王的禁足令,他可能算得上公孙哥哥的青梅竹马,还有可能在研读诗书遇到难题时请教公孙哥哥,再者习武防身时,更能让公孙哥哥来亲自指点。种种的试想也在瑶光越来越严的禁足中被摒弃。

如今真正见了心头上的公孙哥哥,慕容离倒真是喜忧参半。喜不必分说,忧自然是因为怕公孙钤因为多年不见产生隔阂。

然而再疑,隔阂也在这个动作中消弭不见。他的公孙哥哥,还是以前的那个,没有变过。

“不,不是,我倒是想与公孙哥哥一同长大,可惜父王说什么也不让我来见你。之前我也试过逃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被父王带人来找回去。”

慕容离伸出手抓住那只正抚摸他头顶的手掌腕处,抓实的触感让他不由拉着那只手往下坠了坠,将他的手掌贴着脸颊侧,用脸摩挲着。

慕容离的感情并非一厢情愿,公孙钤亦不是否定本心的懦弱者,除了初始的讶然外,他接受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他读得懂,寄托在这个动作中的慕容离的心情,那是他同样的心情。

或许之前迷惘过为什么自己在功成名被王上赐婚时,公然回绝了王上。然而如今时间让他看清了自己心,最初年少的动心是真,情是真,覆水亦难收何况他的一颗真心呢?不过好在他很幸运,阿离对他的心思也不曾更改。

怀了最柔的情丝,连带着公孙钤注视面前人的目光都蒙上了脉脉情意,软成一汪秋水的视线不由让人醉入其中。不求万人共醉,只要他一人回味就足够了。

不亏公孙钤的柔情,慕容离犹如羊脂玉白嫩的面颊从内而外地泛起绯色,细看连耳根都红了个通透,点漆似得的眼睛此刻在烛火的映照下,被照射的反出了潋滟水光,意外的撩人合着少年的青涩,鼓噪起公孙钤原本坚定不移的内心。

即使心照不宣,公孙钤也不愿与人捅破了最后的玻璃纸。并非不愿,公孙钤顾忌的不单单是过渡热烈而显得镜花水月的感情,更多的是在考虑对方的身份与名。公孙钤不会舍弃天璇跟随慕容离去往瑶光,自然慕容离作为下一任瑶光王,更不可能撇开责任与瑶光人民,来陪着他一侯之相。

或许未来的一天会有什么变故让二人在一起,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收心定神,抽出七分醉意三分醒的意识,这才发现了庚寅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再一想白日里功夫高强的传信人为何还未至此,心下了然。

没了适才旖/旎的气氛,慕容离脸上的晕红也逐渐消退,倒是没有公孙钤想那么多,慕容离仅仅是羞于刚刚公孙钤注释着他的眼神,虽然心照不宣,他也不会想长大后的初次见面就交代了自己。

暧昧褪去,他想要问公孙钤的有很多很多。公孙钤的过去,他想了解,未来他想参与。

“公孙哥哥这些年来过得如何?以前只能在书信中得知公孙哥哥的消息,如今真正的见到了,只想让公孙哥哥亲自给我讲一讲这些年的经历。”

“多的是琐事,以往我全无遗漏地由书信告知于你了,阿离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定一一告来。”

公孙钤是个认真的人,包括对待自己喜爱之人。然而在现下的情况中,一板一眼的回答,除了陷入其中的人能感知的甜蜜外,就剩下逗趣了。至少慕容离是被公孙钤的模样给逗乐了。

纵容地摇了摇头,勾起指节刮上面前笑脸上的小巧鼻尖。公孙钤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他仍然想从以往的记忆中慢慢来让阿离认知现在的他,从记忆里到现在,做到真真正正的互通心意。

不过在那之前,另有一事需要处理。

“阿离。”

“诶?怎么了公孙哥哥?”

“你此行是偷跑出来的?”

闻言慕容离一下皱巴起秀眉,拧成川字山的眉头在慕容离悄悄碰上公孙钤的视线后瓦解成平原。怕公孙钤误会,慕容离只得拽住公孙钤的袖口,目光躲闪地开始解释。

“我是为了来见公孙哥哥嘛……被父王禁足了数十年,我实在闷得很,公孙哥哥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小心打量着公孙钤的面色,然而对方无波无澜的神态实在让不善察言观色的慕容离看不出什么来,只能继续像犯错的孩子继续堆词。

“先前我也偷跑过,不过每次都被各种理由扣下,此次得了天璇王大婚的由头,“借”来天璇王送来的腰牌才出了瑶光。我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公孙哥哥,我就是想…就是想见见你嘛…”

“那阿离可知你的父王有多担心你?”

公孙钤的开口让慕容离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喜欢公孙哥哥一言不发的模样。

“知道,我还给父王留了书信。”

慕容离像是找到了底气,总算鼓起点勇气来和公孙钤对上视线。孰不知他的这点小勇气放在公孙钤那里才是让人放不下的倔犟。

明显看出阿离不知道瑶光信使已到的事情,公孙钤半是无奈半是解释,接下话茬。

“那阿离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觊觎阿离的身份?若是阿离在我天璇地境出了些什么意外,我怕是半分也饶不得自己。”

“不、不会的!公孙哥哥,我现在会武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了。”

“阿离,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瑶光世子,未来是瑶光王,并非所有人都是趋向宁和之人,大有扰乱民息的闹事之人,若是得知你是瑶光世子的身份,阿离想想会发生什么?无论是身在何处地境,天璇,天玑,又或是天枢,都怕是对当地人民的一场灾害。”

“…公孙哥哥,我明白了。”

慕容离袖口下的手攥成了拳,没有触及太多人心的他实在不懂公孙钤话中意,但他却明白,公孙哥哥是为他好,他该听得。即使初心仅仅是遵循内心来寻公孙哥哥,也是找了一出下下策。

可能他是该向阿黎请教一下人情世故了。

见不得慕容离委屈,即使知道对方犯了错,公孙钤也总是会软下心肠。多是无奈地拉着人坐下,公孙钤道:“何况我也不愿见你受任何威胁。”

一改先前的颓丧,慕容离抬起脸看向公孙钤,小声询问:“公孙哥哥是在担心我?”

藏不住的希翼灼目非常,公孙钤也无法说出违心的话来,仅仅呷笑颔首。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的,不让公孙哥哥为我担心了。”

意识到公孙钤也有担心的人,那个人还是自己,慕容离的内心在刹那被喜悦冲刷了个彻底,眉眼带笑的少年气十足。

“不单是我,还有你的父王。”

未等慕容离开心一二,公孙钤的提点一下撞的慕容离头懵,空气中凝滞了几秒,慕容离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王不会已经派人来逮我回去了吧?”

满心的期盼,在公孙钤近乎决绝的点头中破碎,长哀一声,慕容离支起了苦瓜脸。不过顷刻他又强打起精神,复又问。

“公孙哥哥不会是诓我的吧?”

“主人,公孙大人可没有欺瞒您。”

问出的话未得到正主回答,就被人接了话茬去儿。慕容离绷起的精神一紧一缓,算是吁出一口气,他看了公孙钤一眼,转而去看向声源处。

“属下参见主人。”

一身劲装,精神勃发的庚辰正挺挺立在慕容离于公孙钤前一尺处。在慕容离看过来时一躬身,行了一礼。

慕容离向公孙钤投一疑问的眼神,心有灵犀的公孙钤同时报以微微的点头。确认来人是庚辰后慕容离明显就松了一口气。

“主人此次的不辞而别令君上发了很大的火气,不过君上念在主人留有书信的份上,就派属下来寻主人回去。”

“当然,君上说过,如果遇上主人不愿归返瑶光的情况,就算是绑,也要将主人绑回去。”

为了以防慕容离的解释,庚辰将瑶光王的指令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

“……公孙哥哥,我想我不能再陪你了。”

慕容离蔫的像落了霜的枝叶,没精打采地挤出一句,“但是我还是想继续陪着公孙哥哥。”

垂下头的庚辰暗地里与面前的公孙钤交接了一个眼神,面上的肃容在时间的流逝中愈发的有些绷不住了,音色中的颤意显而易见。

“不过,公孙大人已经寄一纸书信去往了瑶光,这几日主人应该可以借着公孙大人的面子,停留在天璇至天璇王大婚后,随着瑶光遣来的使臣一同归返。”

“!”

慕容离仍然有些懵,经公孙钤调笑的目光一裹,算是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阿离出来一次不容易,若是没有再观赏天璇风光就回去,岂不是可惜?而且,被瑶光王保护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来见识见识了。”

“属下与公孙大人的想法一致,故而就赞同了公孙大人的意思。”

庚辰与公孙钤的好意,慕容离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不好意思说什么肉麻的话,只得暗自记下。

“不过主人,吾国来遣的使臣需要天璇的通行腰牌,不知那腰牌是否在主人身上?能否交给属下?属下需要将它交托于吾国来使。”

庚辰一提醒,慕容离也算是想起来这回事,一翻袖袋,掏出雕琢了凤鸟图的天璇腰牌递出,也没有多话,庚辰上前两步接下后扫了一眼,恭敬地一礼。

“大人,主人就拜托你了。”

“属下先行告辞。”

一一行礼后,融入了夜色。房中又恢复了二人的平缓。

公孙钤移目看向慕容离,温声道:“阿离,适才的一番话你也听到了,今后暂且在我的府邸住下,有什么便唤一声,门口会有服侍你的下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一脸疲色,想来也在路上没有休息好,先歇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也不迟。”

本来也没意识到时间,这时被提名了,慕容离也察觉到眼睛的干涩和疲累。点点头,跟着公孙钤起身,边说边送人至门口。

“那就叨扰公孙哥哥了。”

“不用送了,阿离回去吧。”

眼看着慕容离要跟着自己出来,公孙钤立刻出声制止。

“公孙哥哥也记得回去快歇着。”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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