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第三者(6)(钤离/钤黎/黎离)

沉迷第五人格无法自拔,空闲抽时间一更


刚刚的那个人仿佛是镜花水月,面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且温声软语的人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瑶光一直当作掌中宝的王子慕容离。

声声传入肺腑的“公孙哥哥”拽回了九游天外的神思,再次注视着恢复正常的人儿,让公孙钤生出那一闪而逝“慕容离”是自己眼拙的错觉来。然而对方信步跨过的尸体,和敛入鞘的动作让公孙钤面色变了变。

铁定的事实搁在面前,公孙钤即使是想自欺欺人也无法,虽然这件事并不能撼动公孙钤对慕容离的多年的信任,却也让公孙钤生出了种种疑问。

就在公孙钤回神看着上下打量自己的慕容离时,臂弯处传来的力道让公孙钤微微掠去一眼。是被救下的“公子”。

“还好那些人没有伤到你,不然他们死一万次都没有公孙哥哥的一根指头来得重要。”

检查完公孙钤并无受伤,慕容离总算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看到公孙钤受人擎肘时心里的焦急,若不是有阿黎…还好阿黎在。

“阿离,你还小,戾气太重可不好。”

公孙钤攒动了喉头,将一些重话咽了回去。

慕容离的亲和是让人舒心,但是字面的意思任谁见了杀人后仍能笑出来的他,都无法把这句看似玩笑的话给真作玩笑去儿。公孙钤信他,但不表示其他人也信他。身后的人多,一些问题不能公之于众,面前的人又杂,不管跌坐在地儿的那个还是身侧的这个都是麻烦,倒不如不作交集,回城去私下问阿离。

打定主意,公孙钤朝慕容离略略颔首,给人一记定心丸后,转向身侧拽着自己袖口的“公子”,稍稍移步让他显出身形来。

原是初出家门却一连的遇上祸事,甚至在危及姓名之后亲眼见证了一条鲜活的人命的消失,对人的打击不可谓是不大,何况那人在草芥了一条人命之后仍可以笑的一脸稚气未褪?

与那人的目光相接,顾晓一个激灵就控制不得内心蔓延开的恐惧,试图将自身都躲在身旁这个蓝衣人身后,有了一道人墙隔绝视线,也保留了最后的安全感。不过人墙非墙,是会走的,只听这蓝衣人寥寥几言便移开了身,顾晓紧张的抓紧那人的袖角,害怕的模样将他柔和的面颊添上几分俏丽。

“这儿的地境虽然好了不少,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公子莫要惊慌,不妨告知在下公子的住处,也好派人送公子回去。”

顾晓紧了紧手掌,也松开了手,面前人太过正气,连带着顾晓的害怕都匿去几分,又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立刻拿开手,羞怯的垂着头唯唯诺诺着细语。

“我、我叫顾晓,家住…家住城东的顾府,今日就多谢两位公子的搭救,我自己回去便是了,不用麻烦二位公子了。”

顾晓抬脸细细端量了公孙钤,在走过人身边时又偷偷瞄了一眼公孙钤旁边的慕容离,步伐慌乱地沿着山路走下去。

公孙钤嗳声一叹,回头朝身后噤声不语的两位侍从道:“你们两个去跟着那位顾晓,暗里护着即可,待到城里便不必跟着了,让他自行回家。”

“是。”

侍从也不作多想,应声后没有顾忌地上的尸身或其他,立刻动身去追那位走远的顾晓。

“公孙哥哥?”

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都离去,慕容离不解的唤了一声,公孙钤看上一眼慕容离投来的目光,心里便大致明白了慕容离的额意思,不免将手搭在了人发顶上,施力揉了揉。

“偷跑出来的人,总是会让记挂他的人忧心,吾王最近大婚,城中的治安森严却也疏漏了城外,让人跟着他也是为了以防意外。”

公孙钤的目光落在慕容离的脸上,饶是慕容离也懂他在映射谁,脸上顿升起一片霞色。不过仍专心倾听着公孙钤叙说。

“何况那位顾晓公子,并非真正的公子。”

“啊?公孙哥哥这意思是?”

舜神刹那,慕容离才回悟出公孙钤话里的意思,明白这是公孙钤为人行事的作风,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兀自弯起唇角。

“方才那位顾公子,不,是顾姑娘的身型明显清瘦于一般男子,若说身子骨弱倒也可以,但在中垣,男子是不会有耳眼的。更甚者,她躲于我身后时,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这个香味有些熟悉,但我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男子适用的熏香。”

“公孙哥哥的观察力细致入微,若是搁我,我都不会注意这些。”

“阿离若是注意到这些,就不是阿离了。”

调谑的话出口,换来慕容离一个嗔恼的瞪视,公孙钤掌着度在对方恼了的限度内拍了拍人的肩。

“阿离,回去吧。”

“好。”

公孙钤原本以为回了府就能与找慕容离私下解惑,但是当他前一步才踏入公孙府,后一步天璇王那儿便派来人召他入宫,无法只能先辞别阿离,公孙钤这才备马去天璇王宫。

“臣,参见王上。”

红瓦高粱之下,公孙钤拱手行了一礼,目不斜视的眼睑低垂,微微前倾的身子骨挺的板直,不吭不卑的腔调给他的风度添了几分,一股正气自内而外的流泻着,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起来吧。”

“谢王上。”

见公孙钤不改最初的风范,即使是陵光也心有感触。多年来的人事变的太多,他是一个例子,裘振也是个例子,不顾众人斐言也要和裘振成婚是他的一个定心丸,陵光是怕了时光的。不过面前的人似乎是个例外,从初见时稚气满面到如今的少年老成,似乎公孙钤一直都是这模样。

想到无缘将此人与自己宗亲结姻,陵光不免觉得可惜。可惜之后,又是赞同公孙钤的坚持,邻国的瑶光小王子和公孙钤的事,陵光懂。

“孤王今日叫爱卿来是想问问你与那瑶光王子的事,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觑了一眼陵光,见他面色并无不虞,公孙钤便懂了他的意思,这才松口。

“今日之事,是臣的过错。臣原以为带着慕容王子去就近的地点散心,让他见识见识天璇周边的面貌,不曾想碰上了地痞抢劫的恶事,臣没有多想就出手了,导致贼人挟制那位被劫的姑…公子,慕容王子见臣受人所制就出其不意的亮了剑刃,一时失手才导致一条人命消逝。”

再次拱手跪下,公孙钤道:“一切过错起源于臣,请王上责罚。”

“责罚?责罚爱卿什么?”

摆了摆手,陵光从座上起身,上前去扶起人。

“爱卿做的无错,意外而已,和瑶光王子相比不值一提。爱卿又何必将这小事放在心上?”

“王上,这……”

被陵光的话里的字一点,公孙钤明了。阿离的身份,与那人的死亡相比,真真如泰山与鸿毛,磐石与菟丝。道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是目光追着那人转过去的背影。

“爱卿心里有数,孤王清楚。孤王要爱卿做的是保护那位王子的人身安全……不能让数年前的情景重现,不然吾国与瑶光的关系,当真要进入冰点了。”

念及数年前声声唤着自己叔叔的孩子,陵光也牵动起敏/感的神经,眉眼中被缀上伤怀。

“瑶光国主与孤王,本该是共骑沙场的手足。”

慕容黎的逝去,对陵光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谁曾想昨日唤着自己叔叔的小孩儿,仅仅是隔了一日就遭人屠戮?

陵光突然有了见慕容离的心思转眼又怯了。慕容黎与慕容离小时候的面貌过于相似,若不是他们二人有着天壤之别的个性,还真认不出谁是谁来?如今大了,阿黎若是在世也该是这么大了吧。

“王上的意思臣明白,不过臣有一事不解。”

“何事?说来听听。”

“今日之事还有一则疑点,臣在受人威胁时慕容王子的突然出剑,身形之轻速度之快,倒不像是慕容王子能做到的。”

陵光停了步子,朝人看去。

“什么意思?”

“臣自幼幸识瑶光二位王子,也熟知他们的心性,二王子慕容离不会是一心一意专注习武的人,更多是玩心重些,今日臣所见的他,不但出手极快,下手也极狠,不像是臣熟识的那个他。”

“…难不成能有人在爱卿面前偷换了魂?”

“换不换魂,臣不知道,不过臣据这数年来的感情断定,那个时候的他,绝对不会是慕容王子。”

陵光拧起眉宇,远远的目光放空在墙角的青瓷上,沉默中像在追思着什么,随即呢声了一句。

“怕是这就慕容兄圈着阿离,不让他出瑶光的原因。”

“王上…?”

轻唤一声,见陵光逐渐回神后仍什么说话的欲/望,公孙钤也只得选择沉默。他不清楚陵光究竟知道些什么,王既然不说,臣也无法问话。可能阿离本身知道些什么?

“孤王要你看好阿离,他一旦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就让暗卫来禀告孤王,孤王想尽可能去助他,当是给……他们的补偿了。”

“臣,遵命。”

评论

热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