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钤离】轮回缘3

好久没更新了,最近一直沉迷我媳妇儿嘿嘿~
突然感觉包子对阿离有点类似于长兄+慈母的集合体……



又是一年秋,横穿花圃的曲径皆被披上了层层秋色,清爽的凉风一过,激的花圃中对弈的二人打个机灵,连黑白错落的棋局都带起一分肃杀之意。

侍候的下人恭敬的侯在一侧,连头顶上落了一枚秋叶也未伸手拿去,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原地。

“我输了。”

僵持不下的局势在蓝衣孩童的话语下骤然崩塌,慕容离因严肃睁圆的眸子转而眯起,几分外泄的笑意被他尽数收敛,然而唇角翘起的弧度却怎么也平不下。

“这种结果很正常,继续努力,阿钤,总有一日你会追上我的。”

没想过自己是用百年经验来与公孙钤抗庭的慕容离,一拍对面孩子的肩膀,小大人模样的教导公孙钤,完全未注意到对面孩子注视着他的眼底的温柔。

“我会尽快追上阿离的。”颇给慕容离面子,公孙钤郑重点点头。

“那我等着阿钤。”

慕容离应道,话音落了又意识到公孙钤话语中的称呼,随即改道:“要叫阿离哥哥。”

公孙钤笑然,未作回答。

索性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总结了一番方才公孙钤所犯的疏忽,一番残局已经被一旁的侍从收拾妥当,起手,棋落,又是一番没有硝烟的厮杀。

经年时光,早已让对方稍稍摸透了对方的性子。

包括公孙钤对称呼的坚持,与他的坚持不相上下。从牙牙学语起学习的“阿离哥哥”称呼已经成为过去,从去年起,“阿离”这个称呼已经替代了“阿离哥哥”,虽然他一再纠错公孙钤的称呼,公孙钤也没有任何改的意思,依旧维系着现状,赫然没有才会语言时候,朝他伸出双手满口吐字不清的“阿离锅锅”的可爱模样。

自然,慕容离拿公孙钤也无办法。谁让公孙钤是他看着一点点成长的孩子呐。将所有从陵光那学到的东西交给公孙钤,也成为了慕容离的日常。

不过他们二人之间偏爱博弈罢了,日常在一起玩乐也不同于街头上孩子的嬉闹,多时慕容离是和公孙钤共同习武,或一同聆听公孙熹给公孙钤安排的先生教书,尽管教习公孙钤的夫子并不能看得到慕容离,慕容离也与公孙钤一般无二,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公孙熹特意为慕容离准备的案几上。

即使那名先生心里奇怪公孙小少爷一旁的空位,严密的口风和公孙家在淮西的势力也未让他敢多嘴,兢兢业业教习着公孙钤,毫不懈怠。

“离公子,钤儿。”

一道女声唤回正专注对弈的二人。

目光转移至声源处,盘成满月的乌发上点缀着几颗金银玉石,淡妆描摹的笑眼,将她原本就柔和的眉眼衬托的更为儒雅,与耳饰上的亮光相印的目光,宛若点漆明亮,厚锻裹着的身姿仍曲线玲珑,即便她已经为人母亲。

“母亲。”

待公孙钤稳稳的站起来时,一道红影擦身而过,定睛看时,自己母亲的面前已经多出一人。

“秋天冷,伯母怎么从屋里出来了?”

“无碍,这点小风吹不倒我的。”

揉了揉慕容离的长发,见慕容离双眼明亮的仰着自己,全将慕容离当成自己另一孩子的公孙夫人,心里早软成一汪秋水。

招呼着来到身旁的公孙钤,三人一同挪步至方才的石凳上,期间一面未完的棋局被草草撤下,换上一盏新煮的热茶,袅袅白烟从壶嘴里飘起,升腾不见。

“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公孙夫人点点头,徐徐说道:“今夜在广陵桥上有灯会,人多热闹,钤儿你就与离公子一同去玩乐一番放松放松心情。离公子来淮西这么久,也未见过多少次淮西的风俗,正巧这次一块再去瞧瞧。”

“灯会?”

公孙钤一怔,这才意识到一年一度的灯会到了。

“依旧是上一年那样吗?”

与公孙钤因为不感兴趣不同,显然被这块挑起兴趣的慕容离,格外的精神抖擞。

公孙夫人肯定的点头:“为防意外,依旧是老孙陪着离公子和钤儿。”

作为公孙家的管事,孙管家的忠心可表日月,加上孙管家也是家中为数不多可以看见慕容离的人之一,将公孙钤和慕容离交给孙管家,公孙夫人很放心。何况,前两年慕容离病了的时候,也是孙管家照看的。

“好啊,出去看看。阿钤也要一起。”

面对慕容离的兴奋,公孙钤要冷静的多,比起灯会人多眼杂的地方,他考虑更多的事是慕容离本身,他可没有忘记上一年灯会时,慕容离和一些孩子玩乐吓到一些瞧不见慕容离的平民的事。

慕容离的身份,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始终是个秘密。

“阿钤,去吧?”

不过,在自己的家乡,应该也有任性的权利吧?

接收到慕容离投来的希翼目光,公孙钤无奈的吁出一口气,点点头。

是夜,瑶光城中最为尊贵的行宫仍灯火通明。与白日里的微风不同,瑶光的夜间呼啸嘶吼的夜风,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道敲击着窗户口,试图跻身进入那栋夜间唯一明亮的宫殿中。

踏入大殿中,裘振便注意到了堪堪支撑的窗口,还有距离窗口过近的案几和在那审阅着一堆奏折的青年。

心中不忍的同时,裘振放轻脚步来到窗口。

“砰——”

支撑窗口的支条抽掉,因为受风力挤压的缘故,骤然发出一记闷响,将疲于政务的陵光拉出心神。

一抬目,与走近的裘振四目相接,陵光放下手中的奏折,紧皱的眉宇舒朗开,揉着额角,他道:“你来了。”

“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行礼,这是裘振这些年在对抗天玑时获取的特权,亦是他从暗中走到明面的一个际遇。

上前后,裘振捡起陵光面前搁置的奏折,揭开扫了一眼,眼底已披盖上一层浅薄的恼怒步,浅色的唇线拉直,奏折重新被撂回桌案上。

心知裘振的怒火从何而来,陵光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瑶光的问题若是放在以往和平年代处理,并不算什么难事,然而自从瑶光蕴藏的矿物被发觉,被天玑倒戈一击后,瑶光也是被陵光死守下,才抗下被天璇君王划给天玑的决定。

其他城县便罢了,就当是对天玑支援他天璇的报答,然而唯独这瑶光,一想到远在淮西的小孩的笑靥,陵光便沉下心,持起剑,先一步破裂与天玑的同盟关系。

不仅仅是矿物丰厚,瑶光的国灵,更是他坚守的源动力。瑶光决计不可能划给天玑。

但始终没有亲身临阵,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瑶光内部垢藏了许多污浊浑事,包裹人。除却对敌钧天时的迎合外,在战争被天玑拉成拉锯战后,内部问题便滚团的冒出来。瑶光管辖的负责人早已逃之夭夭,通缉亦是无用功。

然而这些全没有初到瑶光来的轻松,日子久了,当陵光在瑶光站稳脚跟后,没了初识的隔阂后,发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

瑶光盘根错节的势力早脱离了他的掌控,各个掌握一支私兵,坐家独大。官商勾结更是常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蠢事他是不可能做的,为此只能徐徐图之。

“天玑视瑶光为囊中之物,与这瑶光郡中的官爵大人互通款曲,我看那些大人根本没有心思归属吾国,倒是各个为利是从,看着有几分拜天玑为王的心思,君上,这瑶光……”

话未尽,陵光已经明白了裘振的劝诫,摆了摆手,裘振停止发言,一双精亮的眸子追着陵光起来的身影,注意到他的眼底下方被灯光照出的青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前段日子受的伤好利索了吗?可有大碍?”

裘振一怔,摇摇头,手却缓缓放在了右胸口。

那里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却也是他成名的一役,天玑的来势汹汹在这一箭之伤的代价下灰败撤离。如今随着时间转动,那里原本被剜开的伤痕成了他的最佳勋章。

但这些都没有他获得陵光信任来的有价值。

“很好。”陵光浅浅勾起唇角,微笑挂上脸,悠悠迈出的脚步在话音落下的一刹,回过头来凝视着他:“好好养伤,莫落下什么病根,待归国后孤定你加官进爵,不光是要瑶光之人记得你的好处,也要那天玑,记得你的威名。”

暖橘色的灯光笼罩在人紫色华服上,虽是光线不佳,仍未遮掩陵光分毫的锐气,无论身处何地,他追随的人,始终如一。

明亮的双眼在这句变相的承诺下隐动,一扣手,裘振单膝跪在了地上,面对面前这位誓死相随的大人一礼:“无论富贵与否,属下唯愿这一生陪伴君上左右。”直至黄泉碧落。

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的心话。

生死追随陵光的念头,早在数年前就有了啊,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给予他走出黑暗的人,甚至他偶尔抱着自私的念头,以为他们这群陵光直系死士是不同的,是比天璇王宫里的那个男人,距离陵光更近的人的存在。

扶起人,陵光没有躲闪裘振直视过来的灼热目光,这种目光他见得多了,只是与那些人不同的,则是裘振将话语承诺成现实。

在数月前天玑来战的一役,以一比五的险度,坐镇瑶光的他险胜。而那次的关键,则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裘振身上。

“孤信你。”

一瞬间,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跃动,当他试图去捕捉陵光眼里流转的荧光时,捉到的却是除了一如既往的平淡,和一层作为伪装的温柔外,里面再无其他。

低落的情绪一闪而逝,梳理好心态的裘振站直了腰板。

“瑶光的那些贵人,你且不要动他们的根骨,孤不希望自己临头被人反插一刀,等天玑哪日有意休战后,孤自有注意办了他们。”

陵光的决议叫他反应了顷刻,思维跟上后,裘振一顿,思及那群人与天玑往来之事的消息,眉头皱成眉山,沉声道:“若是那群人过火了,属下是否可以先斩后奏?”

“必要时,杀鸡儆猴也未尝不可。你应该有分寸。”

“是。”

拍了拍裘振的肩膀,陵光重新坐回那堆奏折面前,翻开奏折的同时柔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若是要回去拿上一旁的披风回罢,天冷风寒,即使是裘侍卫这般体魄强健之人也需得注意一二。”

“属下明白。”

口头应下,裘振却未有任何离开的心思,陵光笼罩在暖光之中的单薄身影着实让他放心不下,尽管知道那人是不同他们寻常人,也无法将他的感受视之无物。

“嗯?”

乍然惊醒,面对陵光那意外的目光,裘振方才给人搭上一层外袍的手立刻收回,规矩放在身边两侧。

“孤可不是人类也不知冷暖,裘侍卫太过担心了。”

“不是,属下只是……”只是不想看君上孑然一人。

脸色千变,裘振梗下最后的半句话,退开一步。

“孤逗你的,无需过度紧张。”

一串轻笑后,室内恢复了寂静,只是这一次室内被笼罩的暖橘光被添上了一分热度,灼在裘振脸上,烧的他耳根通红。

映在陵光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擦出些红霞。

是夜,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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