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五十度灰(20)

翌日,齐之侃确实准时抵达z市,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赶着去找慕容离,相反他到了天权后立刻回到了家中,趋势信任的几个人去打探消息。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他原本焦躁的情绪意外的平复下来。

身为若木华的左右手,能在若木华的麾下也混的出名头的他,自然不是什么空架子,昨日被蹇宾消失的消息给乱了心思,待神定后,他也觉察出这件事的蹊跷。

为何被他找到后护的好好的蹇宾,突然之间便消失了踪迹?更是在慕容离“偶然”与蹇宾交友之后?这是针对他又或是慕容离?

想来想去,齐之侃终究是对蹇宾歉疚更甚。无论是哪个,对方是何人,都是他给他拉进来的,当下他只要蹇宾平安无事。

然而无论齐之侃自我是怎么胡思乱想的,等那些人片刻不到的时间把蹇宾的消息给齐之侃带回来,并对齐之侃说这是三爷那捎来的消息时,齐之侃也十分的惊异,但是转而那份惊异在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也仅剩下了困窘。

毫无疑问,执明带走了蹇宾,作为毒王的手下,齐之侃也只得苦笑。

即便齐之侃再不喜与人周旋,执明的面子他也是得给的。显然那人既然让他这么容易打探的出蹇宾的消息,必定有一堆说辞等着他前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着,就开起车准备去见执明。

无论如何,确认蹇宾的位置,才是首要的。

艮墨池主动约出了公孙钤。

地点是西街尽头的餐店,因着这一家餐店是慕容麾下的店面,艮墨池走的很理所当然,当然,他也是做了简易的易装,不过若是细看,见过他的定认得出他。

公孙钤则是一眼认出了窗口孑然一人坐着的艮墨池,心思转瞬间,走了进去。艮墨池也不打算正大光明的在这里谈话,瞧见走进来的公孙钤,便起身领人去到靠里面的厢房里。

关门,锁紧。

公孙钤不如艮墨池那般自若,见到艮墨池这番小心模样,他问道:“找我什么事?”

言语中诸多警惕充耳不闻,坐下后,艮墨池朝人一摊手。“请坐。”

赫然发现暴露了自己的过度紧张,公孙钤僵直的身子才缓缓松懈下来,拉开了一架椅子坐在艮墨池对面,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人。

“慕容最近好吗?”

不适应现在的气氛,公孙钤寻了话题,而这一开口,却让艮墨池的面色变得尤为奇怪。心下便想到了之前的猜测——艮墨池会对慕容离不利。才松懈的精神又被绷起。

“慕容不好。”

“什么?”

公孙钤讶异道,舒展的眉头也皱成川字。

艮墨池当即接道:“因为你的缘故,他的处境并不太妙。”

艮墨池说的语调平淡极了,就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那么简单。搁在公孙钤那里毫不比一声惊雷乍响。。

大脑被那一瞬间的失智占据,忧虑在那一刻占了上风,公孙钤反问:“他怎么了?”

“你应该清楚他怎么了。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

艮墨池抿出个笑靥,然而公孙钤感觉的除了冷寒,仍是冷寒。心脏一下从火炉埋入雪地的感觉,让公孙钤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

他的存在就是对慕容离反水的最佳证明。即使如慕容离这般巧舌如簧的妙人,也难得不会出现万一。何况天权的一部分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慕容离的位置。

料想到慕容离自警方手里逃生,再被自己人给针对,公孙钤就如坐针毡,一股强烈的欲望催促着他去寻慕容离。然而他制止了自己,自控力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一项数据。

再自控,公孙钤也无法阻止脸色改变,就在公孙钤面色不定,忽青忽白交替中,艮墨池冷着声调说道:“今日我来找你,不是为其他,而是希望你能在他有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他对你们来说,并不是敌人。”

猛然抬头,映入一双冷冽的眸子,一沉不变的墨色像极了慕容离。公孙钤道:“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天权的一份子。”

“只可惜,他现在就是天权的一员,而且还是毒王看中的臂膀。”话里藏针的刺了几句,继而艮墨池话锋一转,回他:“我相信他的眼光,既然他已经把自主权交给了我,那么也无法阻止我将事情的来由经过告诉你。”

“缘由?你是指慕容他……”

“不错,他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了。目前他因为你的缘故,随时可能会被毒王他们揪出底细,他身边最近的探子也多了,所以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配合我的计划。”

见公孙钤仍然不全信任的目光,艮墨池轻呵一声:“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也可以不作为,那不过是会花费我多余的时间而已,至于这段时间慕容那会发生什么,就不一定了。”

脑中的弦崩断,公孙钤沉默了良久,终是褪去了挣扎,垂下的头也抬了起来。

“要我怎么做?”

“附耳过来……”

齐之侃一路顺畅无阻的来到了执明面前。

因着正是午后艳阳天的时间,执明正在别墅前的花圃中晒太阳,见到风风火火赶来的齐之侃,也没有露出意外,相反的他坦然的将吞下的缇子,囫囵的只剩了皮后吐到一旁人双手捧着的瓷盘里,提起一串鲜翠欲滴的缇子后朝走近的人抖了抖。

“来一点儿?”

齐之侃一扫那串冻有白层的缇子,上面似乎还因为解冻的缘故冒着一缕白色蒸汽,微微摇了摇头。

“恩?不要啊……那我来猜猜,让你这么赶着过来的人,应该是因为那个叫蹇宾的人?对吗?”

毫不掩饰蹇宾的踪迹,执明的坦诚倒出乎齐之侃意料,却也似乎于情理之中。

“执爷大智。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确实是为了他而来。”听执明这般语气,齐之侃心中的忐忑也定了一些,急切的态度也减缓下来。

“蹇宾是我的友人,不知道执爷这次找他来是做什么?我想比起他来,我的能力更出色,也适合为执爷做事。”

“不错,你确实不错。”执明将手中提起的缇子重新放了回去,而后笑呵呵看向齐之侃,态度也算的上温和。“不用这么紧张,我请他来不过是好奇他究竟是何人,能得你的心让你护他这么久?如今见了也不过如此,没我的阿离好看,也没我的莫澜能干,你随时可以领他回去。”

本以为要废一番功夫,不料这趟走的比想象之中的顺利的多,都让齐之侃狐疑执明的意思。扫了扫执明,再次斟酌几番执明话的意思,然而他除了向他炫耀三爷和二爷的骄傲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话中话,只得将这抛之脑后,重重地道谢。

“蹇宾在莫澜那里,等几分钟,我给他通个信让他把人带来。”

总算是放下了零嘴和舒适的躺椅,执明起身后顶着齐之侃晶晶亮的目光,弯起唇角,点开手机通讯录的一串号码。

“莫澜,蹇宾怎么样了?”

“我们的小齐来了,你现在领着人过来我这里。”

“对,要快,咱们的小齐可迫不及待和人相聚呢~”

……

挂断电话,执明再回头,齐之侃那张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红,执明心里了然,却忍不住逗他:“小齐的脸怎么了?是被阳光晒的吗?要不要进屋坐坐?”

“不用,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刚刚执明和莫澜的通话大的很,而齐之侃的听力也不是负数,距离短的让他把执明和莫澜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话语的暧昧让他忍不住脸颊发热。多年的友谊,和小时候对蹇宾的独占欲,让他一直对蹇宾的关系的印象都停留在“友情”上,没有想太多,甚至有时候作出了超乎友谊之间的动作后,仍不觉得不妥。

如今被人哄着将话说的这般暧昧,齐之侃也无法作无动于衷。他只是没有意识到对蹇宾的感觉,并不是对这东西一无所知的白痴。

被执明这一通捅了那层友谊的白纸,齐之侃的思绪顿时乱成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心情让他甚至想到几分钟后莫澜会带着蹇宾来,就想找个借口离开。

阿蹇。

默声喃喃。幼时蹇宾待他的至诚,待他如寻常人一般的目光仍烙印在心,那一张属于孩子的纯真面容叫他现在回想起来都砰砰跳个不停。

捂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急剧加速。

齐之侃想他应该重新梳理和蹇宾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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