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现世安稳/上

死亡预警!含执明单恋阿离预警!有血腥反胃的片段,如有不适,请点返回。


“钤离”开头首尾梗:
——我的恋人离奇失踪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九月是个开学季,座落于本国的钧天大学自然也不例外。
石灰色水泥小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少年少女,稚气未褪的脸蛋上,双眼晶亮,那是不曾消耗的朝气与对未来的向往。
想当然,这个时候入学的大多都是今年钧天大学的应届生,若说往年的学生,无外乎除了学生会等人需要安排新生外,全都处于自己的一方小世界中,才没那份闲暇时光来校中闲逛。
作为有名的大学,钧大云蔚校区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笔直的小道两侧是做的很好的绿化,修剪整齐的翠色中带夹杂了秋天的金黄,草坪是软绵的,大约有三米左右的距离,过了坪外,两侧皆是被一片碧湖包裹着,在那中间有着条条长椅供人歇息。远眺去,那一块距离池塘很近的地儿,多了一抹突兀的红。

“梅梅你快看那有个穿红格子衬衣帅哥!我的菜我的菜!”
“哪呢哪呢?!”
“…扶我一下,我感觉我受到了暴击……莘子,你别和我抢!”

…… ……

好吵。

正处于女孩们口舌间的主人公,则是距离她们三米外坐在长椅上看书的慕容离。
午后和煦的日光照射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给白皙的皮肤匀了一层柔色,脸颊极小,相较于同龄五大三粗的男子显得过于眉清目秀。一双沉若古井的眸子上,点墨浑成的细眉稍颦。

吵得无法看书了。

余光一扫身后斜侧的姑娘们,没有多话,慕容离合起书后起身转了个与姑娘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梅梅!梅梅!帅哥看我了!”
“莘子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要到他电话才是正理!你看人都要走了!”
“我、我不敢啊……帅哥是好看,但是刚刚那个眼神好可怕的,我们是不是打扰帅哥看书了?”
“……”

…… ……

“阿离——!”
大概走出了百米的距离,耳边总算是没了那烦人的尖细声调。行进的步伐也因此慢了下来。一停不要紧,另一堪比“烦人精”的大型犬类又找到了他,很“自然而然”地黏了上来。
脸上冷凝的神色微变,一听到这声呼唤,慕容离就头疼。所以在瞧见身侧的环境时,很干脆的在一旁的岔口拐了弯。
“诶?!阿离你等等我!”
“阿离?是阿离吗,执明?”
“阿离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和执明!——”

双脚耐不过两人死皮赖脸,慕容离在被人横臂拦下后,只得止了脚步。目光愈发冷冽。
“拦我做什么?”
“阿离啊,一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一身绛紫休闲装的执明,不见喘气,紧紧上前询问,一双小狗的眼睛明亮的很。
“阿离,你这一个月都去了哪了?我和执明都去了你家好几趟,都不见你在家,打电话也不接……”
跟随执明的另一人是莫澜。对于他,慕容离有印象,就是他领着执明见他,从那之后,执明就黏上他,才扰的他整日不得清净。
“阿离阿离,我就想到你会提前返校,所以也提前来了,果不其然的遇上了你。阿离啊……那个,公孙钤他没怎么你吧?”
“对对对,那个公孙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他发小陵光纠缠不清,便来勾搭你。这个月我都从仲堃仪那听说了,你和公孙钤一块出去玩的事儿,阿离你有没有被人吃豆腐?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阿离……”
“聒噪。”
二人不给旁人插话,一句接一句,声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时,终于是突破了他的忍耐底线。
提及公孙钤,无论是何人,慕容离都忍不得旁人对他的人指三道四。
挥开了执明的手,在执明黏腻的目光中,慕容离低低吸了口气,侧身而过。
“借过。”
“阿离,阿离你别走,我还想听听你这一个月去的哪玩呢?阿离!”
显示,执明并没有理解慕容离的态度转变,继续吵闹的他被莫澜拽了拽衣角。
“小点声,阿离可不喜欢吵……还有不喜欢别人说公孙的不是,以后咱们要和阿离做朋友,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旁人说的,执明一向不听,莫澜却是个例外,他的话执明总是能记心上几分。品了莫澜话中意,执明抿了抿嘴,压下对公孙的不满,几个小跑跟上慕容离。
“阿离,我知道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阿离,我可是真的想你啊,这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都和那个什么公孙在一起,我是真怕你吃了亏……阿离能不能和我讲讲你在暑假都去了什么地方?玩了什么?好吗?”
一改之前的态度,执明的突然开窍让莫澜略带欣慰的点点头,没有插话,仅仅跟着两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慕容离转头,对上执明的眼神,他刚到嘴边的托辞被尽数咽下。公孙叫他多多与人相交的嘱咐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话锋一转,慕容离应道。
“没有去什么地方。”
算是官话,对自小孤僻性子清冷的慕容离而言,却是难得的说辞。话音尾处未结,慕容离停滞了一刹,继而补充道。
“有公孙在,一切皆好。”
公孙公孙公孙,又是公孙!
执明似乎能察觉到自己脑中那根名为妒火的弦要崩断了。自从认识阿离以来,阿离就是特殊的,而他奉为掌上明珠的阿离,心中却一直对另一个特殊,对那个人笑,对那个人和颜悦色,总共不出两手的话语中,三句不离公孙。想到上一年中,偶然下看到阿离对公孙的笑容。执明燃怒的同时,心头悸动更甚。
“阿离,说起来今天怎么不见公孙呢?你们不是平日里都同进同出的吗?”
莫澜见势不妙,一胳膊扯过执明,自己加在了执明和慕容离的中间,执明倒也是个不会对慕容离发火的主,给莫澜一个眼刀后,自个跑到了慕容离的另一侧。
“公孙…似乎,已经有两日未见他了。”
慕容离想了想,清晰的记忆线中,公孙钤确实已经消失有两日了。往日里,有公孙在,执明就近不得他身,而他偏爱和公孙钤一起待着,仅仅是一同发呆也都让他的心温暖的有温度起来。
“不过我不觉得他消失了,这两日里,我倒是有种他如影随形陪着我的感觉。很好。”

闻言莫澜眼前一亮,自动忽略了阿离的话后相邀阿离去游玩的想法再现。要知道,从认识公孙和阿离以来,他们两个就形影不离的,每次提出的邀请,大多数都是被公孙给回绝了的,这次好歹有个公孙不在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小算盘算的够响,奈何执明完全没接受到莫澜的脑电波,反而一个月找不着人的委屈和阿离开口就提公孙的让执明再次炸了锅,一副爆炸的小媳妇式委屈。
“阿离!能不能不要讲关于公孙的事了,我想听阿离嘴中说出的是我的名字啊!”
委屈了一把后,执明也不敢多卖乖。顶着慕容离无波澜的眸子。他从外衣口袋里变戏法的掏出两个票,往慕容离的面前晃了晃。
“阿离,和我一块去看电影吧!最新出的科幻片子!特别酷!”
“……”
“嘿别走啊……”


执明的执着慕容离已经习惯,那份坚持或许对旁人而言,早该化了坚若寒冰的心,而对于慕容离来说,只是不尽的烦扰,学校是,家中亦是。扰乱他生活规律的人罢了。
慕容离的家距离学校并不远,步行也就花费半个小时,因此为了减少住宿的不必要开销,他向学校提交了校外住宿的申请。很顺利地通过了。
一路甩了莫澜,追着慕容离进入了慕容宅里,执明不是第一次来慕容离的家了,之前的暑假,他来找过慕容离几次,结果都是扑了个空,想当然在这个家的主人在的时候倒还真是第一次。执明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小孩子,兴奋的态度连他麦色的脸颊上都泛着一层薄红。
外面是很普通的二层小洋楼,进了屋后,是唰白的白墙,没有过多的装潢,仅仅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具,一条通向客厅的长廊明亮的很,就这么一段距离上,墙的两侧被零散地挂上了慕容离的画作,慕容离是美术生。
瞧了瞧这些画作,执明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慕容离,然而他本身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也仅仅是凭着这是阿离画出来的,就多看了几眼,在兴趣还没彻底消失前,注意力就挪了开。
进入客厅中,眼中除了几座相连的沙发后,再容不得其他。他跟着慕容离走半天了,脚程也很累的。理所当然地陷在一楼客厅中的沙发中,执明滴溜着眼珠子,大致瞄了下四周。
客厅连接的是几个不对称的房门,个个堵的严实,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从客厅的与他们正对角处,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因着背光问题,那并不亮堂。
“阿离,你会做饭啊?”
余光瞥见慕容离推开的一门中放置烧饭炒菜的用具,慕容离围着小碎花或小蕾丝围裙,一副贤惠良人的模样自动填补在脑中,执明不由傻兮兮地扬了个笑脸。
厨房中,利索地洗涤着娃娃菜的动作一滞,慕容离低声回道:“…不会。”
——这就有点麻烦了。慕容,我也不熟悉掌勺,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准备这次的晚餐如何?
那个喜着靛蓝衣衫的青年被挖出心底,塞满了蜜糖的“甜”,让他平抿的唇角微微勾起,连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看阿离这么娴熟的模样,做饭也一定好吃极了!”
原是慕容离的声音太小,处于客厅的执明隔着一堵墙,加上第一次来阿离家的兴奋劲,哪听的见慕容离置若蚊虫的回话呢?
“阿离,阿离你先做着晚饭,我上楼转转去。”
执明的声音渐远,正在切桌板上切菜的动作没有放缓,慕容离也没有去拦着执明上楼。对他而言,楼上没有太多东西,除了他的画室外,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画室的钥匙,他随身带着呢。
穿过光线不佳的楼梯,执明两三步上了楼。二楼的光线甚至可以说比楼梯的光线更暗一些。
也不知道阿离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将二楼设置的这么阴暗,还不朝阳?啧啧。
边腹诽着,边稳着身去尝试在楼梯口处摸索了几下,果然摸到了一个可凹陷的凸起。按下后,整层二楼被照彻的像是在室内又多了个太阳。被白炽灯刺的眼睛发酸,揉了把眼睛,让视物清楚后,满意的一点头,这才让执明撂下了适才的小牢骚。
二楼和一楼的装潢不是很一致。如果说一楼是实用舒适的风格,那么二楼就是非常人能理解的装饰了。
艳红的地毯从二楼西侧,一直铺到东侧的阳台上,白刷的墙壁上被安置了不对称的墙砖,过大的弧形和视觉上的不平衡感将整个二楼都分割为几块切线平滑的区域,用料没有过多,仅仅是主色的三色调,由于慕容离偏爱红,墙上被视觉“分割”的大块面积,全被涂成了红色。墙壁两侧,依旧是每隔几步就被慕容离挂起的图画。与一楼的抽象图画有些出入,二楼的图画大多是能看的出人的轮廓的,有小人,有少年,还有青年。还有……被红色棉服裹着的人笑脸歪斜与主蓝色颜料勾勒的人拥抱的画像。
执明不懂其他的图画,却唯独看懂了这一幅。
敢问这钧天能有几人让阿离如此上心?又有几人能让阿离为他入画还喜着蓝衣?
公孙钤。
执明倒映出图画的眼眸黯淡了些,他认为自己不过就是晚了公孙一年的时间嘛,以后都可以补回来的,阿离的心迟早会倾向他的。
回忆中与阿离的初次见面,是他一直放不下的心头悸动。是今生的红鸾星动,又或是命中劫,注定他将这颗心都给予阿离一人。
“这是……?”
不经意,视线中画像中,蓝衣人的那方中心偏下的位置凝入了红,用线条绘制的图画中多了几小团柔和的弧线。
心中一涩,满满的酸味简直要溢出来了。执明强制自己挪开了目光,不再看这些令自己吃味的画。
越往阳台的方向走,光线也逐渐变亮。直到踏上阳台,不再是白炽灯的光,在逢魔时刻还残留着白昼的亮度,与天边的昏黄交织,成了一片渐变的天。温和的黄昏余韵洒在脸上,时间还早,这个点在没有入冬的秋季,是不会变为黑夜的。
说不定今夜还可以趁着公孙不在的时候,留在阿离家里和阿离好好发展感情呢~
嗅着从一层处传来的饭香,执明的小算盘也拨的噼里啪啦响。摸了下嘴角不存在的涎液,倒是说不出是对人的期待,还是对饭的渴望了。

可惜执明的算盘拨的再响,一个晚饭的时间,执明就被慕容离拎着领子扔出了门外。“砰——”的一声摔门声,慕容家门口就多出了个被遗弃的狗狗。

面对屋外的叫喊声,慕容离置若罔闻,打扫了餐桌,洗好了碗后,没有在客厅多停留,径直朝楼上走去。
执明开的灯光并没有关闭,故此慕容离上楼的时候,整条楼都被照的如同白昼。面对周身那斜七划八的墙砖,慕容离神色不变,目光一如往常,只有在触及墙壁上的图画时,神情才柔和了下来,道不尽的眷恋痴缠。

打开了双重的门锁,画室中的规格一览无遗,四处散乱的图册,或是未完成品,又或是废弃品,被充当了地毯,室中央正在涂画的画像,还未完成,一旁的调色盘中颜料只有两三种,最大面积的红色干涸在调色盘上,与另一格的蓝色颜料混淆。画笔上的红灼人眼睛。连通着小隔间为了方便建立的洗手间,角落处,比他要高出半头的整人高写生骨架,堪堪被一根圆木柱支起,鼻息间是褪不尽的咸腥味,和那独特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公孙…”

亲昵细语,慕容离仅对公孙钤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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