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现世安稳/下

“阿离,你渴不渴?”
“阿离,你看这书里的人好傻~”
“阿离,中午你打算去哪吃饭?我想吃你做的饭诶~外面的饭店手艺都没阿离做的好吃。”
“阿离,阿离…………”

图书馆的一角处,那充斥了殷勤的问话次次打破着平静的表象。晨时的上午,本该是图书馆人潮满座的时刻,偏生被这粗神经的声音源扰的空出一方坐席。
令人生厌。
不是一直喋喋不休的声音源,而是一道目光,从昨日起一直追着他的目光,不似常人看向他的眼神,而是带着锐利和审视。

烦。

余光环视了几圈,找不出那道目光的所在,如常端平的平和心倾斜,逐渐有翻倒倾斜的趋势。慕容离也生出几分不耐。手中的书一撂,没理会犯傻的执明,疾步走了出去。

出了图书馆,来到紧挨着图书馆开设的小广场上,被石青瓷堆砌的空地上,正有几个衣着干练的少年在练习滑轮,再放远看,广场的对面,几座长椅上三三两两的歇着几名学生,或是举止亲昵的咬耳朵,又或是像开学时的他一样,借了图书馆的书籍拿出来坐长椅上阅览。整个广场一览无遗。
那道一直紧盯他的目光总算是没了片刻。
慕容离随意找了距离他较近的长椅坐下,他心知,自己不会在这停留的时间过长。只要那道目光一刻不消失,他就无法恢复以往的宁静。

“阿离,你怎么跑出来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

慕容离出来没多久,执明就撵了上来,眼尖的一下瞅见长椅上的红衣男人,大步凑过去低头先认错。这是莫澜交给他的办法, 抱着不管什么事,先认错再说的心,据说对阿离这种人会很有用。
也的确,执明有了跟在慕容离身边的资格。

“跟着我走,不要停。”

果然,如影随形的视线紧随着执明的到来黏过来,一股燥气由心而生。没听执明在说什么慕容离抢先打断了他。

“诶?阿离怎么了吗?”

慕容离的话容不得执明多想,眼看心心念念的阿离又要离开他便快步跟了上去。

“有人在跟踪。”

“跟踪啊…………跟踪???阿离你说有人跟踪你?!”

一贯对慕容离挂着傻兮兮笑脸的执明,反应了过来也不得不惊吓的眼睛瞪的圆滚,一副受惊又炸毛的松鼠样,左顾右瞧,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这行为是否太明显了。
执明打草惊蛇的动作,没有引起慕容离的注意,倒是有几分慕容离默许的成分,他想借着执明来告诉暗处的人,他已经发现他了。

“阿离,你现在很危险!为了安全起见从今天开始我就片刻都不离开地跟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我还可以拖着你先跑。”

像小孩长大后要拯救世界的承诺,忽略了自身,不知承诺的轻重就一时脑热地许下诺言。
慕容离突然停了脚步,对着执明展颜一笑。真真是玉面点桃李,寒驱春来。
执明痴傻在了原地,以为自己的话戳中了心上人的心,醉在这一笑中也自然没有注意慕容离笑容里的温度。
若是说对慕容离熟悉的公孙在此,定会给慕容离捋顺额前弯翘的碎发,报以温煦的笑谑言:慕容,舍了你的小心思,谁人能遭得了你的这点捉弄?
但是如今,没有人懂慕容离的颦笑。

“这个慕容离……”

跟在慕容离执明身后不远的地的人,轻喃了一句。被额前过长的棕褐色碎发半遮的眼睛下意识浅眯起来。
从裤带里掏出手机,修剪的圆滑无任何凹凸的点进一通未署名电话,直接拨通。

“我需要你找个借口,引你这位朋友的爱人离开家门几个小时。”

“对,我需要他在这几个小时中片刻都不能离开人群的眼睛。有些东西,我要去证实一下。你这位朋友的爱人有点不简单。”

“OK,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五点吧,八点半之前慕容离坚决不能回家。”

“那就,麻烦你了。明个见。”

双眼未曾离开过慕容离,艮墨池笑呵了两声,电话那头是慕容离认识的声音,趁的对方炸药的引线还没引爆,艮墨池干脆挂了电话。

“小葱你别拦我!我要杀了他!这人竟然挂我电话!”

那厢刚和孟章温存了一个早晨的仲堃仪暴跳起来,俊朗的五官都扭曲起来,身后是娃娃脸的少年模样的孟章,拽着他一胳膊,毫无诚意的意思劝阻着。

“算了算了,不就是让慕容离三小时不回家嘛,很简单。”

“恩???小葱你有主意?”

仲堃仪很大原因就是要临时想法子恼了火,听孟章的言辞,似乎已经有了主意。当即也冷静下来,没有太过胡闹。

“当然。”

孟章笑笑,凑过去给仲堃仪了一个吻。

仲堃仪行事还是有点效率的,中午通知了慕容离晚上去KTV朋友聚会,被拒绝了,但耐不过仲堃仪邀来的老熟人多,左一个右一个驾着慕容离的胳膊,还有拖着死皮赖脸追来的执明就去了约定地点。包厢中重逢的几个老熟人互相打着招呼,唯有慕容离坐在最内里沙发角处,手中捣鼓着和公孙钤同款的手机,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以前除了公孙钤邀请的几次外,他从不来这种地方。

“阿离也唱一首吧~”

喧闹中,执明扑在慕容离身旁,过近的距离和喷出带着酒气的热气让慕容离皱着眉往一侧挪了一些,偏过头去。

“那我去了~”

没有注意慕容离的回避,显然被灌的有了醉意的执明忘记来这的初衷,再次投身在众人的狼嚎中。
窝于一角,慕容离翻着自己手机里的图片,手机上亮起的荧光将他的脸部照的通亮,沉若古井的双眼片刻也不离开手机上存的一张张图片,嘴角的弧度一直未抚平过。

“公孙……”

此时,另一头的一人已凭着开锁的手艺,成功潜入慕容宅。

“嘶,这美术生的癖好倒真是独特,天天将自己置身于这个环境中,不憋成疯子都是不错的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开了手电筒,仅仅是局部照亮的区域将慕容宅二楼摸索个大致后,艮墨池倒吸了口冷气。墙壁上过度描摹的弧度配以高纯度的色相,给人的视觉攻击是不小的,艮墨池处理的私人案件不少,却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的。很危险,也很兴奋。
或许慕容离的精神上有问题?
艮墨池不免料想,之前私下的时候他查过慕容离一家的资料,找到的资料很普通,慕容离,慕容夫妇的养子,六岁前在玉衡福利院生活,之后就被慕容夫妇领养了去。
当然这些只能表面的资料,内层的资料是慕容先生和慕容离是同样的美术生,而且对养子慕容离很严格,似乎给予了很高的期望,慕容夫人也同样对慕容离很宠爱,邻居承认基本上没有听到过慕容夫妇打骂孩子的现象,而且都对慕容夫妇有很好的印象。但是慕容夫妇在四年前,不知为何就死于家中了,当发现时,房屋中就剩下十五岁的慕容离和两居散发恶臭的尸体。经辨认那两具尸身却是是慕容夫妇,慕容离据说也是从这次变故中变得寡言少语,因为未抓到凶手,所以过了档期后案件只能不了了之了。这些年慕容宅还存在,完全也是靠着邻居的维护,慕容离能顺利读书走上美术一行也是因为慕容夫妇留下不小的一笔遗产,还有同学公孙钤的支持。
公孙钤与慕容离是从初中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了。只是如今这璧人,应该是做不成了。
一路探查房间,查看壁画,待到最后艮墨池露出个可以说是无奈又趣味浓浓的表情,房间很干净,几乎什么暗道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唯有的一条线索就是墙壁上的画,大致记录了慕容离零零碎碎的成长经过,手电筒的照亮有局部限制,但不妨碍搜集线索,还好他懂一些抽象艺术,靠着手电筒的亮光愣是将画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壁画算是慕容离的日记,以画代替文字。

“这张应该就是公孙钤最后一次和慕容离相处的画罢。”

手电筒聚光在西侧最后的一张画像上,红与蓝的相融,交汇,冷色与暖色的碰撞抨击着艮墨池的眼球。
不得不说,如果慕容离能深造画技,将来不会居人之下。
艮墨池最后瞄了一眼图画,不具名的,这一张无意画功最棒,但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这张画,可以说是讨厌,画上的红色太艳,色泽比之之前的红又太浓,几个半月的图案表达的意思,有些捉摸不清,但是不知名的让艮墨池想起之前跟踪慕容离时,慕容离对执明的那个笑,说是看向执明,不如说是一种给人的信号,很危险。
没所谓,即使内有玄机,也一时不能对画做些什么,时间珍贵,艮墨池又继续探查。
西侧的最后一扇门。不,应该是两扇门,除了外面的一层红木门后,有一层加了钢化的玻璃门,就像是地铁上加了磨砂的那种,硬度很厚。
艮墨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第二层的门。
然而,开门后手电筒照射的地方,惊的他后退了一步。聚光处,正照在比他高一些的骨架上。稍微染黄的灯光将骨头照射的泛白,从下往上扫了一番,头骨那呈现一种浅红的透明感,空气中颜料的味厚重地让人呼吸生难。
每个美术生多少都有些怪癖,不奇怪。
定心后,艮墨池隔了段时间才适应了这厚重的空气。离近骨架细看,推敲又捻的大致确认这一架仅仅是人制骨架,心中所疑才削去一些。
小块的灯光时不时的扫过周围的环境,遍地的图画散落,不小心碰到时发出轻微的飒飒声。随意拾起几张图画来,确认都是普通画像后对地上过多的纸团半成品失了调查的心。
目前的线索拿到不多,时间太短了,还都是些零碎的信息,这些只能证明慕容离疑点重重的生活时间,却无法来进行接下来的任务。救人。
对,救人啊。
艮墨池拿了调色盘里的画笔,指尖撵了撵染了丹色的笔尖,软顺的不可思议的笔刷摩挲着他的肌理。
若非好友的恳求,他不会接下这个委托的。这个局,从他拿到资料的一刻就察觉到了是一盘死局。旁人对此事隐晦不闻,他却不同,他处理案子的经验不多,却敏锐的很。

“可惜咯。”

目光接触到调色盘中干涸的红,艮墨池突然动作一滞,呼吸间浓重的颜料味窜入鼻中,让不适颜料味道的的人有种恶心的感觉。
这……这难道是……?
艮墨池睁大了半阖的眸子,深棕的瞳仁中倒映出面前已经干涸的红。
沾染了唾液的指节往红颜料的一方碾了碾,即刻手上就被染红了一个指肚。没有顾忌其他,艮墨池直接将这个指节往鼻下送了去。
对,没错!就是这个!这味儿,他也有美术生的朋友,但那些朋友无一例外,私下都很注意卫生,即使是他们,也不愿意长久地处于颜料味厚重的屋里作画!所以长时间画室是通着风的,根本不会积累下这么刺鼻的味儿!
这根本就是为了掩盖什么而故意闷出的!
伸出舌尖一舔,颜料中和着无法弥散的腥味,味道十分很熟悉,是血的味道。面色微变,艮墨池再将房间找了个遍,似乎除了这一盘调色物后没有别的线索了。
不对……还有什么……还有……
!!!
画!
是画!
艮墨池冲出门,门外的壁画上,突兀的呈放射性的几滴红在此刻十足扎眼。不自觉地上手去触碰那以几滴在弧形与直线分割中混合的红,那块比之一旁较为凹陷的纸张,一下便感知出来。
对,是血。很可能是受害人公孙钤的,以慕容离的生活作息,是不会让人轻易的进入画室,已经可以基本认定凶手就是慕容离了!
慕容离,罪该伏诛。
案子的头绪掌握在手,大势已定的感觉让艮墨池不由露出个笑来,面对着那张染血的画,竟是意外的和画中红衣人重叠。

“噗——”

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划破了入夜后的谧静。
艮墨池不可思议得看着穿胸而过的刀子,血液顺着刀尖缓缓流下。又是一声刀子剥离血肉的声音,艮墨池坠在地上,铺天盖地的剧痛让他在叫出声的前一刻,就被人那只吻过他胸膛的利刃割下了舌头。

“你……你是……”

含糊不清的话卷在舌根处,意识与疼痛终是淹没在人刺入眼睛的那一刻。

一刀,一刀。
迸溅出的血夹杂着肉沫和白色色脑浆肆意的流淌了一地,当慕容离握刀的手停止在半空,松了力道刀子应声落地后,被怒火与冒犯的神光渐渐从那双墨瞳中消褪。
茫然从他的面孔上闪过,地毯上的狼藉和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让他好一顿怔神,似乎忘了刚刚发生的什么。

“地脏了,公孙不喜欢。”

扶着墙缓缓起身,慕容离瞄见自己被血水沁成深红的衣服,又察觉到脸上湿黏黏的液体,抬手抹了一下脸,一向夜视力很好的他立刻辨认出在他脸上黏着的是什么东西。
秀眉一拧,手上的脏污散发着令他恶心的气息,全然不是公孙一般散发着吸引他的甘甜。通向画室的门并没有关闭,慕容离跨了进去,没有管屋中是否缺少丢失什么东西,径直迈向隔出的卫生间里,打开花洒,偏热的温水从上而下,浇灌着他偏瘦的身躯。
已经干涸紧贴在身上衣服上的红,有了水的滋润也附之流入地面,流向下水道眼里。
干净白皙的身体,不着一缕,光着脚脖子踏出清洗罪恶的地方。随手关上画室的门,将骨架上有着重量的头颅摘下,慕容离抿起嘴角,带着满足,吻向这份上天赐予他的至宝。

“只有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包括你自己。”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事情,唯一不同的则是刚逝去的那条生命的待遇。
深夜临至,慕容宅邸的院落闭合,楼中也已闭灯,通向二楼的道路没有任何阻塞,似乎被屋子主人忘记的尸身,仍然躺在画室外的的走廊上,大量出血的胸膛和头部早因停止跳动的心脏,而没了出血的能力,浸透在地毯上的红,将肉眼不见的罪证气味堆积了整个楼房,一些更是穿透过阳台逃离到屋外隐匿。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味,引得同一条街道上嗅觉灵敏的犬类吠叫几声。
红月之夜。

晌午时分,宿醉醒来的仲堃仪抓了抓沉的要命的脑袋,低头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孟章,抹了把脸翻身起床洗漱。
昨日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依稀是记得众人散了后他被孟章撑着到这的,看这布置,他应该是和小葱在旅馆住了一晚上。
洗漱完,擦了脸,待清醒的差不多时,仲堃仪突然想起了艮墨池。艮墨池给他留过言,得手后给他打电话的,昨夜醉的厉害,应该没听到铃声,那小子也该急了。
恩?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通讯录里干干净净的没一通未接电话的消息,想着最迟就是被阿离发现嘛,没啥,摁下心头徒生的焦虑,仲堃仪点开通讯录里艮墨池的电话,拨了过去。

“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
几通电话,没有一个能打的出去。仲堃仪不免心中一转念,糟了。艮墨池这迹象让他想到了他的哥们公孙钤。

“恩……你干嘛去?”

被仲堃仪穿衣服的动作吵醒,孟章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操着一口糯音询问。

“我去一下慕容家,你继续睡吧,乖。”

收拾妥帖,仲堃仪给了孟章一个早安吻,便出门了。

“师傅,去玉衡路,要快。”

一出门拦下一辆的士,身下是软和的坐垫,车内还放着轻音乐,但是仲堃仪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浓重。
他有些害怕,若真的是自己想的,慕容离他此生就毁了……希望艮小子还好好健在。

车速很快,一路上也没堵车,玉衡街下车后,仲堃仪跑了几步就到达了慕容离的家门前。然而入眼的一堆呛黑的断壁残峘和大量维护现场的警察,想近一步拍摄的人群、围观的人群都让他彻底傻在原地,脚上如同被钉入了钉,回神时际也无法让他向人群再进一步。
面前的信息让他难以承受。慕容离不仅仅是公孙钤认定的爱人,也是他认定的友人。如今他被圈在他世界里的友人之二,一个没了音讯,一个生死不明,这叫他如何接受?
在仲堃仪鼻子一酸,悲从中来时,领头的警察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和身旁的人附耳说了几句后,向仲堃仪的方向走来。

“仲堃仪部长?”

“你是……陵光的男朋友?”

略带熟悉的声音让仲堃仪分神去瞧他,他打量了好久才从记忆中找出这位不久前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努力使自己镇定,不让声音出现颤抖仲堃仪挤出个难看的笑来。

“你好,请问慕容家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夕之间成这样了?”

裘振看仲堃仪隐忍至极的模样,他也没办法的摇了摇头。习惯了的严谨腔中听不出什么起伏。

“警方也不清楚,听周方邻居说,火是从昨天半夜失火燃起的,等人们发现时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不过勘察工作已进行完毕,目前能确认的也就是宅主慕容离死亡。”

侥幸的心理湮灭,待仲堃仪勉强压抑住情绪,还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就见一身亮紫的身从自己身侧掠过,一下冲到裘振的怀里,眼角红红地挂着几滴泪珠,这人俨然他在来之前就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阿振!阿离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对不对?!”

陵光声线拔高,字字扎进熟识慕容离和公孙钤的人们心口处,裘振没有过多语言安慰,只是以他惯用的行动将陵光环紧,沉默即是答案。

“阿离……阿离!!——”

在裘振怀里,陵光打破了最后的坚强,嚎啕出声,声声鸣泣到嘶哑。
仲堃仪不清楚陵光是怎么到来的,或许是他看到了现场直播的电视台,又或是恰巧听闻,他从现场离开时,人群已经散去,天色也近黄昏,裘振离开前的给他投来的眼神,他懂。艮墨池、公孙钤、慕容离,这些都太过蹊跷,他是有些小聪明,也心有决意,但他宁可自己呆傻些,他只是……不承认罢了。
从离开现场至回到学校,这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给孟章回了电话,没有多聊的念想,几句唠了下,便断了电话。真正的清醒,是在裘振给他打的一通电话后。

“慕容宅周围的监控没有勘测到故意纵火的嫌疑人,已经可以初步确定火是由內点燃的,所幸慕容夫妇喜静,宅邸距离人流多的玉衡街有段路程,没有波及他人。”

“对了,还有一事。今天阿光在我不方便明说,现下他睡了,我琢磨了一下,还是认为你有必要知道。”

仲堃仪突然明白了裘振接下来的话,紧紧咬住的下唇渗出些血来。

“距离慕容宅最近的监控我都看过了,当天应该只有慕容离和一个偷偷溜进他家里的男人才是,找出的尸骨却是除了慕容离合另一具外还有一颗头骨,经过验证应该死了有一周的时间,因为头部的血肉都被剔除干净导致无法确认身份,唯一可能知晓内情的人也已经死亡,这一点就就不得不不了了之。那个偷溜进慕容家的男人你认识吧?”

“是,他是小葱…我爱人的朋友,名字叫艮墨池。”话到此就尽了,再多的,警方会查。

“起初我认定他是纵火的原凶,应该是和宅主慕容离有过节,但经过验尸后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的脸上各处都有被利锐的器具划破突刺的痕迹,致命伤是左胸腔上穿过心口的刀伤。时间应该是在起火之前……”

血淋淋的真相,一经点拨就将全部刨析在他面前。再多的,仲堃仪已听不进了,他只知道他的好友在同一天……失去了两个。



好了完了,写到这其实疑点还是挺多的,大家靠脑洞自由发挥一下吧。
1执明为啥没去看阿阿离家里?因为他喝醉了,没那功夫看电视,陵光是恰巧看到了这个新闻。
2公孙钤的死因?被阿离杀了,什么原因,大家自己脑补,我还没想好咳。
3公孙钤的尸身?肉和骨头都被阿离吃了,想和爱人合为一体,独占公孙的欲///望让阿离吃的,其实阿离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应该说是模模糊糊的,所以中篇才回仲堃仪不认识的话。他不会说谎的。
4阿离为啥杀艮墨池?很简单,野兽对于闯入的人,都会被认定为敌人,阿离的行为更直接,特别是艮墨池距离画室很近的时候,他会认为艮墨池是来和他抢公孙钤的人。那颗头,emmm也就是骨架,只有头是公孙钤的。
5为啥阿离自燃了?他怕啊,怕公孙钤被人抢走,只有死亡,抱着公孙钤一块死去,他才能有一丢丢安全感。
6阿离是个美貌的精神病。完毕√

心疼墨墨,最初我是想让裘振狗带的,没办法,心疼哭包,不忍他再成寡妇,就写成了艮墨池。给墨墨加鸡腿~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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