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盒子世界

写的故事大概就是个玄幻梗,第一季到第二季的种种不同,都被刺列世界的规则自动圆滑了,大概就这样……最想写的还是阿离为啥阿离在第二季听公孙墓都被掘了还无动于衷,唉。


身处局中的我们,本来就身不由己。

万千世界是一张想交错的大网,每一个交点便是由其他各类世界支起的小世界,就像无尽套娃,一个剥开仍接着一个,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套娃,没有开头,亦无结尾。
或许我们本身存在的就是另一个世界构起的虚拟空间,自己所了解的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必然走向,好比一本让人回味无穷的小说,即使第一本剧情再美妙,第二部终是会有瑕疵,只是瑕疵的大小程度不同。
剧情的走向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他不会让你感受到不同,因为那本身就是你存在的规则,即便你不愿意,常常感受到与生活的隔阂,然而,你无法改变。规则会改变你的一切。

初春时际残留着冬日的最后一丝霜寒,白日不觉,入了夜后便冷彻渗骨。无风之夜,银钩一抹,静谧处,倒是让人生出恋乡之情,深夜总是能勾起人所有的回忆,不管好与不好,愿或不愿,嘴巧能辩,哪里又能辩过自己的心?
“阿离,不是我们,是你自己。”
“也好,若是再燃战火,你在天权也可保的一时平安。”
“那你今日是否也要让我去死?”
……
一曲离人调,凄凄鸣起,说不清是送予谁,或许是阿煦,又是给死去的故人,或是给自己。
他们是像极了的,都是喜着蓝衫,皆是出身世族,饱腹经纶。所以直到如今,慕容离也不知道自己在祭奠的是谁了,界限早就模糊了。
吐息不断,白玉箫孔上拨弄着的指肚未停,月已登上梢头,被夜衬托的越发凄凉的离人调不歇。
至到深夜,空中才起了些微风,捎着春寒的风牵动了慕容离额前的长发,直到身后被覆上了一层裘衣,慕容离出神的姿态才收敛起来,转过头去看向那人,箫声立止。
方夜,他忠心不二的下属。
“少主,夜深了,多添件衣服小心着凉。”
方夜的关心慕容离看在眼里,触动谈不上,倒是心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即使知道对方不会背叛,却有着难以跨越的陌生感,像是他不该是方夜…不是方夜那又是谁呢?…
“主人,属下未未料到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行刺您,是属下失职。”

微微失神,面前的人与那人身姿重合,即使有关方夜的信息模糊的很,但那种忠心,慕容亦自认是不会看错的,这就够了,复国不需要其他的多余想法,人不同,心相同也自然一样。心中否认的态度暂且被压下,慕容离不再深究。
“无碍,我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
——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着凉了?
——我没有那么虚弱。
公孙…
突如其来的熟悉答话让慕容离一皱眉头,压入脑海深处的记忆翻起,来的让他措手不及。
“属下有一事禀明少主。那毓骁王爷如同少主所料来盗这神剑了,依照计划属下并未用尽全力阻拦他盗剑,两柄剑现今应该在他手上了,就是不知这遖宿二王爷会用这神剑来做什么?”
计划的顺利进行,让慕容离从记忆泥泞中抽出,所有东西握在手心的感觉很妙,妙到他被风吹的泛白的唇挑出个笑来,危险而昳丽,内心的狠决是早就练就成的,蛇蝎美人大抵就是如此了。
“接下来,这小王爷就该替我们将这神剑送入毓埥手中了,等就是了。”
方夜是个聪明人,慕容离一提,联合之前主子告知他的计划,他也就懂了慕容离的意思,一双注水的明亮眸子全心全意地看着面前的人,憧憬而衷情。
“属下知道了。”
“你下去吧,今夜你无需守夜,该来的已经来了,我们慢慢赶路就是了。”
“是。”
轻浅的脚步声远去,慕容离扬起的唇角被有意识抹平,他修剪得体的墨眉挂起了些疑惑,眸子中的茫然一闪而逝。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又来了,持续的时间也不过就一刹,一刹的时间让他直觉自己在失去着什么。
然而他早没了家人,家国,友人……又有什么可失去的?
玉箫入手,冰凉的触感将慕容离的注意力移过去,通透的玉上被打磨的纹印精巧喜人,没有过多雕刻装饰,仅仅只是一个螺旋火纹印记被刻入箫身。
燕支……?不对,那是什么?这明明是灼影。
——阿离,把你的剑拿出来。
——要我的剑做什么?
——阿离你看,将这剑放入箫中,是不是方便许多。
明明近在咫尺的东西,却反而不真实,阿煦送的……是灼影,一直陪着他颠簸流离的,是灼影无疑,只是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箫尾一截取了下来,似剑非剑,似戟非戟的银刃露了出来,在月光下反射着冷芒。
“阿煦……”
合上箫,慕容离忽然没了心情,转身回了屋内。灯光通亮的内屋,映出人纤瘦的孤影,一人而已。

“幼弟无教,让秘使大人见笑了。”
“密使大人劳累奔波,想必也累了,来人带密使大人下去休息。”

遖宿的关防并未对慕容离设起,该说毓埥自大?还是他以为的已经和慕容离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一切计划都顺理的令人诧异。
救出毓骁,忍下太师羞辱,献计使毓埥出战,再借他人之手除这肉刺,直到毓骁登临高位,慕容离才觉大梦初醒。
殿上臣,哪一个不是权重之臣?皆对新任遖宿王叩首跪拜,而他慕容离偏不愿,从一开始的流离失所到天权,再至遖宿,慕容离从未向谁跪拜过,这是他唯一的坚持,也是最后的骄傲。
亡国之人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难堪的,齐之侃不堪国破,自戕在城上,那蹇宾也是坚持了王的尊贵,亦是拔剑自刎。而国破家亡的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受伤,他要活着,比任何人都好,要复国,要报仇,为了家人报仇,为了死去的故友报仇……
天璇一日不灭,瑶光亡魂便一日无安宁之日。

“阿离,阿离。”呼唤声由远渐进。

“王上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练笔的手一抖,慕容离睨了一眼多点上一墨点的笔书,搁下手中的软笔,起身向径直走进屋内的毓骁走去。经历了生死患难与共,毓骁于他的态度,早过了其他大臣的包容度,因信任他,毓骁更是免了他的跪礼。这也正对他的意。
“阿离,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昔日的一些陈年旧事,对比当下也只得叹世事无常。”
毓骁点点头,没有多问,反而有意思地询问着慕容离的意见。
“本王之前想过你的话,认为挺有道理,遖宿确实不该偏安一隅,只是若要进军中垣,阿离希望本王兵指哪里?天璇、亦或是天权?”
毓骁的直球猝不及防,慕容离未料到毓骁会如此对他不设防,倒是拿捏不准毓骁是试探还是真心,不过,天璇……
“王上以为该出兵何方?”
“朝臣上众官的话听多了,本王现在想听听阿离的意思。”
“阿离以为应先攻天璇,再指天权。”
慕容离见避不过,将对毓埥所说的话,真假重组了一番又再次搬出。
“中垣如今仅剩下天璇天权两国,首选天璇原因有二,论地势,天璇临近吾国,又处之平原,国土广袤更易纳入囊中,天权则地势凶险,何况天权有昱照山作防护,昱照山易守难攻之名遐迩闻名,若是越天璇取天权,先不论能否攻下天权,若那两国趁吾国受限于昱照山外互通来往,连心抗击吾国,就会让吾国陷入僵局。其二,论人情,天璇国主因其侍卫裘振之死致一蹶不振,加之公孙副相新亡,彼时的天璇虽兵强马壮,然而军中无一员良才能将,军中便形同散沙。而天权,与世断绝来往已久,摸不清是否国力昌荣,但其肯定的是天权富庶,吃穿用度样样不缺。”
慕容离觑见毓骁的深思,故作顿足后怅然解释道:“阿离也并非全无私心,在阿离流离的几年,是天权国主收留了我。那天璇又占我家园,踏我国土,逼我国破家亡……阿离并非是是非不明,恩怨不分之人,阿离想请王上多思虑一二。”
慕容离走的这步棋,是顺着毓骁的意而走的,自然他刚未来得及行揖礼,手臂就被毓骁拦起。
“阿离乃重情重义之人,本王自是晓得。待本王攻下天璇,便将瑶光予你作封地,加封你为瑶光郡主如何?”
慕容离刹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直直的对上毓骁的星目,里面盛满的柔情信任,让他不自觉回避开他的视线。又来了,朦朦胧胧的这种感觉,记忆中是有一人如此待他的。但愈想,那人的轮廓就愈加模糊。
“阿离…谢王上。”
“阿离于本王,又何须言谢?本王是该多谢阿离才是,有了慕容离,才得以有了今日的毓骁。来,阿离,你我今日就备酒畅饮,不谈国事,只聊风月。”
“愿与君同。”
毓骁一向不会拖泥带水,决定出兵天璇的第二日就召集了满朝官员,在整装之后的几日,点兵数甲,清点妥当后就出发去天璇遖宿地境交界处了。
慕容离有自己的事要做,自然未和毓骁同行,向毓骁道别后就与方夜二人轻骑快马潜入了瑶光城。
一夕,慕容黎之名,传遍瑶光城郡。复国伊始。

对于慕容离而言,陵光是个路人,最多是个心有问鼎天下抱负的君主。然,对于慕容黎而言,陵光不仅仅是害他流离失所之人,更是让他有家不能归,山河破碎的恶人。
多年的仇恨,早已将他的武艺造诣到了顶峰,潜入天璇行宫不算难事,然而慕容黎是不会这么简单让陵光死亡,他要将他经受的,一一向陵光讨回来。
这是迁怒,聪敏如慕容黎又怎会不知?若说在当慕容离的几年,他仅仅是想让天下动荡,让所有人尝尝和他同样遭遇的滋味,而如今恢复了瑶光王子慕容黎之名的他,无非需要的就是复仇,很简单。
复仇不需要曲曲折折,径直走下去,这条命早就不是他的了,他只需做到站在万人之上就是了。

身在明处,对付暗处使计的人,无疑是将行踪泄给了对方,何况对方是对他了如指掌的仲堃仪呢?慕容黎不得不小心应对,将身型在众人眼前匿去后,置身于瑶光郡府中,因行动不便,他在府中并未走动,只是静候着方夜从前方传来的各线情况。
——“慕容,莫要忘了你我的约定。”
舜神中乍然回神,慕容黎从座上惊起,神色未定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后,熟悉的装潢将他跳动不安的一颗心慢慢安抚下来。
“怎么回事…”
不适的跌坐回位上,抬臂扶额,上头的眩晕失重感,逼得他好一阵缓神。再去想之前出神时所想的东西时,已经想不起什么了,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如今的陌生,心口中挖出的空虚却是越来越大,闲暇时每每上头的,总是一蓝衣人。
起初慕容黎以为是阿煦,后来日子久了,他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公孙钤,天璇的副相。
他和公孙钤的交情仅仅是几面之缘的交情罢了,可惜他信错了人,成了自己的手下亡魂。
但是为什么?每每在认定对方仅仅是一厢情愿时,那份令人难以遏制的恶心感,就愈发强烈。久而久之,这份恶心感越来越淡,慕容黎以为自己是适应了,然而……
“公子,有最新消息。天璇副相坟墓被掘,陵光侍卫裘振尸骨被盗,天璇王一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公孙?
是公孙钤啊。
慕容黎泯然一笑,垂下的目光无悲无喜。
公孙钤这个名字,终是再牵不动他心中一丝涟漪,过往和那人的所有记忆,此刻都一一明晰起来,落上的枷锁被打开,然而却没有引起他半分的不适。好似他真的和那人的相处,唯有利益。
也正好,他不需要过多的感情,顺应天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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