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Behka【abo】下

光阴飞逝,转眼间齐之侃等人率领万人军士归来。蹇宾王大喜,亲自移驾去城外迎接凯旋将士。

城外,放眼一扫,皆是衣着银甲的天玑军士,一个个都是朝气蓬勃的,持着兵戈青松似得站着,为首领军之人,英气极了,一贯厉色视人的眸子,在见到城门口候着他归来的人时,软成一汪秋水,全权倾注在了那人身上。

齐之侃翻身下马,几步来到人面前,弯膝跪下。

“王上,臣不辱使命。”

“王上——”

紧接着,在他身后的万人兵士,皆都挺着胸,跟着齐之侃跪下,个个低着头颅,身子板却直挺挺的立着。

“小齐,小齐快快请起,让本王仔细看看小齐。”

齐之侃这一跪,跪到蹇宾心坎儿去了,急切的捋袖扶起人。心知这是齐之侃对不善表达感情的另一种表现,他也不舍得让人在这冷天儿,跪在冰凉的地儿上。

齐之侃顺着人的力起了身,一双小鹿一样无害的星眸,一刻也不眨的注视着蹇宾。

“小齐瘦了…”

蹇宾微拢了眉山,凝望着齐之侃的眼神,写满了心疼。

几经牵挂的面容终于出现,两相欢喜时,也是同样在心里描绘着对方的轮廓,齐之侃的变化,蹇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齐之侃又何尝不是?他们自小到大是一同长大的主人与暗卫,蹇宾的细微变化,齐之侃都察觉的出来,而今蹇宾本就不多的脸肉,更是瘦到显骨的程度,齐之侃只能暗自打定主意,好好将蹇宾丢的这些肉再补回来。

“王上,军中劳苦,自然是比不得故里。此番开疆扩土之功,当属臣身后的将士们。”

齐之侃侧身,让蹇宾能将他身后的兵士一览无遗。他是免了礼,然而兵士们仍静静的跪着,未敢有何动作。个个脸上虽是因跋涉而染了尘灰,但是腰板挺都挺得笔直,完全没有因为低头而折了精神面貌。

“好,天玑幸甚有诸位忠心之士,尔等为我天玑作出的功劳,本王看在眼里,定少不了诸位的丁点薪俸。”

蹇宾放声念道,铿锵的声音有力浑厚,叫人心里热血一荡,只觉为本国开疆扩土的劳苦,也不算什么了,这是一种有与荣焉,过去的经历,都值得。

“谢王上恩赐——”

齐之侃麾下的兵士,蹇宾一向都放心的很。

“公孙爱卿,你既然跟随齐将军去了边城,应该也知道如何分功犒赏,本王今日将这犒赏一务,交由你去操办如何?”

开口的话锋一转,本来脱口而出的齐将军改为之一侧的公孙钤,蹇宾本欲和齐之侃好好相处一番,谈谈近日来小齐身边发生的事儿,任务转交他人,也算是减轻一下小齐的事务。在不关及国事之上的私心,蹇宾还是存留着的。

“下官领命。”

维持着跪姿未起身,公孙钤应道。垂下的眼睑中,泛着一股失落。从一开始,他就在来恭迎的百姓中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人影,他以为齐之侃归城的消息,足以让慕容知晓,当时在营中,也是齐之侃照顾慕容颇多,就凭这个消息,慕容应该懂他会跟着齐之侃归国,故而就未通信告知慕容离,今日却未见到人,与本意的想法落差极大,连公孙钤都沉默了许多。

“入城吧,小齐,回去后,本王可要人给你好好补补,都瘦的没一点肉了。”

蹇宾的声音渐远,公孙钤越发不是滋味,一旁的裘振见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早晚会见到的。慢慢来,我就先走了,二王爷怕是在家里等急了。”

公孙钤更难受了。






无论公孙钤如何,安顿了士兵们,齐之侃和裘振都卸下盔甲,着人梳洗一番后换上便服,去往各自思念的府邸。

作为公孙钤挂念着的人,慕容离是想出城去跟着蹇宾迎回他,念头一起,又觉得这样太过突兀,他还未告诉公孙钤他的身份,虽然是可以确定公孙钤对他的心意,但……不想让公孙钤对他的隐瞒有芥蒂,这种事还需他们私下细细交谈。


“阿离!阿离!”

执明的声音从老远就传了过来,一贯不找侍从通报,愣是也让喜静的慕容离习惯了他这行为十六年,也算是执明独特的一种人格魅力了。

“三哥,下次来向旭台时,记得着人通禀一声。”

箫声骤停,眸子从朦胧至清明,慕容离这才抱箫面向来人。

越过窗柩的亮光反射进他眼底,流溢出黄昏余韵的柔和来,箫尾处用明黄流苏点缀的翠玉晃了晃,倚在他的白衣上,和谐极了。

执明痴望了几眼,向旭台中,飘着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在撩拨着他属于天乾的本性。可能身为未经玉露期的地坤儿慕容离没有太多感觉,而作为各方面发育成熟的天乾来说,身旁放着一个住进他心窝的地坤,那股信息素就是绝对的诱惑。

“三哥?”

执明惊醒,心里的一点绮思也随慕容离的呼唤打散。摸了下鼻子,执明走近人,拉起慕容离的手就向外室闲置的木椅旁,按着肩膀,一同入了座。

如此近的距离,酒香的信息素也就更甚,本该更为躁动天乾本能,在对上慕容离对他毫无保留的目光,作为天乾的那部分就立刻清明起来,干净的不可思议。

“明日兄长可要给齐将军他们开接风宴了,阿离还打算独自窝在向旭台吗?”执明把盏,给人斟了酒。

“齐将军、裘将军和公孙军师,对吗?”

接过执明递来的白玉杯,慕容离浅浅地啜了一口,辛辣的味和浓醇的酒味立刻就窜满唇齿间,放下杯盏,他没有再碰它。一个月的时间,和公孙钤处惯了,他倒是更倾向于公孙钤煮茗的苦茶了,这类纯液,还真是有几分不适应。

“聪明!阿离是从庚辰那得知的吧?”执明的一双眼睛,犹如点漆的明亮“阿离这次真的不去吗?这次的宴席有齐将军呢!我倒是好奇这传说中的将星转世。”

“定不会辜负了你的期望。”想了想齐之侃,慕容离给人了一个高评价。

“咦?”执明没有缓过来,他对慕容离的笑向来没有抵抗力。“阿离你见过……也对,阿离去过前线,应该是见到齐将军了。”

话说了一半,执明才想到之前慕容离对他的坦白,话锋一转,没有再谈及齐之侃的事。

“见过了齐将军,那阿离你明天一定又要呆在向旭台了。”

深知慕容离喜静,执明拖了腮帮子,双眼斜着慕容离的侧颜,一刻也挪不开。

“明天我会去的。”

“哦,也对,阿离喜静,明天定然……恩?阿离要参加这种宴席吗?”

执明点点头,赞同的表情在读完了慕容离的话语意思后,惊讶僵在了脸上。

“阿离?”

“早晚都要正式一见的,何况,这次的宴席特殊,表面上是为诸位有功人士接风洗尘,内里则是给君王所重视的臣子,拉进关系。这次的宴席,邀来的臣子,只少不多。”

“阿离你说明白一点,我听不懂。”

再次给自己续了杯,执明一口闷了醇酒。叫懂他的慕容离无奈极了,执明脑筋聪慧,却不知善用,一向都喜欢人简单直接的话,稍微有点弯弯绕绕,或有关人际的话,执明都避着来,整个一不思进取,气的太傅翁彤几次都岔气过去。日子久了,倒是执明身边跟着的小侍从都变得一根筋了,说话直来直去,也算是被执明的人格魅力影响的了。

不过,日子久了,脑筋不动迟早要生锈。

“王兄他这次邀请的人,除了国师、太傅、丞相、御史大夫等人外,就只会请裘将军齐将军和公孙军师,另外论功行赏的是后天的事了。”

“阿离你怎么知道?”

“王兄告诉我的。”

“……”





翌日,不出慕容离所言,蹇宾此次的宴席的的确确只邀请了一些老臣和同脉王室,在他们身旁站着的则是在军中的领头人物,公孙钤,裘振,齐之侃。毫无疑问,作为和陵光成了亲,并且军功不小的裘振和陵光坐在了一处,齐之侃则是被安排在了蹇宾的右边最近的地方,仅仅是个军师的公孙钤,安静的站在了尊师魏玹晨的身后。其他的也是三三两两的坐着,一板一眼的,一副老臣做派。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的,像执明这种王爷,先皇在世也拿不定他,别提诸位老臣了,他不把人一个个气的身体抱恙就不错了,让他遵守一些规矩?也是他看在蹇宾的面子才做的。

“阿离阿离,怎么还不见阿离?”

喀嚓喀嚓地磕着瓜子,执明半是瘫在了软垫上,一幅懒散姿态外,唯有精神的一双眼盯着朱门一眨也不眨。

“阿离也要来吗?”

见执明的随意模样,蹇宾也不诘问。

 “来啊,昨天跟我说好了的,今天就不见人了。”

吐出两块瓜子皮,执明显得有些精神颓靡,约定好了的一起来赴宴,然而到这宴席都要开始了,阿离怎么还没来?

“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阿离不会无故爽约的。”一旁和裘振腻歪的陵光投来一句安慰。

“再等等吧。”

蹇宾扫了一眼到来的宾客,满档档的入了座,出于私心,还是将时间往后拖了拖。众人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老一辈的臣子都知道,当今王上是个宠弟的,劝说无用,他们也就慢慢习惯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慕容离着一袭逶迤红衣,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好在慕容离和执明玩到大,执明顽劣,而慕容离却是以乖巧懂事的形象出现在老陈的面前,故而进入殿后,并未收到众人的眼刀,反而是收获和善目光无数。慕容离皆一一向着老臣们行了个小辈的礼仪。

“……”

未料到会在宫中遇见熟人,公孙钤诧异的盯着慕容离,目不转睛地打量了一番后,垂下了视线,探究的神情更浓。

“魏丞相,别来无恙啊。”

慕容离毕恭毕敬的姿态,让魏玹晨捋了捋长须,满意的不住点头:“借四王爷吉言,老臣一切皆好。”

“这位想必就是您新收的门下弟子吧?公孙大夫?”慕容离看向公孙钤的目光,漾出笑来,话语中的熟略让公孙钤频频的和他对上视线。

“听四王爷的口气,四王爷是认识公孙?”

“之前瞒着王兄溜出宫玩时,见到了公孙,也算是缘分了。”慕容离点点头,转而向公孙钤一揖,“此前谢过公孙兄了。”

“不敢。下官之前未曾知道王爷之名,有诸多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若有若无的疏离,让知晓他们二人相处模式的齐之侃和裘振侧目,他们二人是知道慕容离的身份,但是公孙钤不知道……其实也有一部分是想看公孙钤的笑话的。

“阿离,过来过来,来这坐着~”

亏的执明未察觉公孙钤和慕容离之间微妙的氛围,直接小跑过去拉着慕容离就往他座上去。

“王兄,宴席开始吧。”

按下慕容离,执明示意蹇宾,随之便掰过慕容离看向公孙钤方位的脸,兴致冲冲的讨论起这齐之侃怎么怎么,叫一旁距离他也不远的齐将军更是不发一言。

“诸位爱卿,此番设宴是为远征归来的大功之臣而备,现今人已齐全,宴席就开始吧。”

没有太端着面子,赴宴的大多为蹇宾自小熟识的人,也不必太拘礼了,一声令下,接风宴正式开始。


萧瑟和鸣,悠然绵长,翠色长绫于大殿中央翻飞,一道道碧浪滚出。隔着身姿妖娆的宫娥,慕容离时不时的看向公孙钤,那人一反常态的不接应他无声的询问,只是一个劲的饮着闷酒。

酒喝多了,伤身。公孙钤一向更喜饮茶的。

思及公孙钤一反常态的表现,慕容离握紧玉杯,面对吵闹的笙歌曼舞,他更是没有一点心思玩乐了。

“小王爷,来,干一杯~”

被人近了身,慕容离乍然回神,身侧的执明早早的爬下小憩了,也难怪他觉得身旁安静了不少。莫澜掂着盛满琼液的玉杯敬来的酒,慕容离没有拒绝,默声接下,一口闷了个彻底。

“好~痛快,小王爷,咱们~嗝,咱们都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今天正巧有这个机会~嗝,定要、定要喝个痛快~”

莫澜又给慕容离续上一杯,两颊挂着两酡醉酒的晕红,时不时的酒嗝熏得慕容离微微偏过头去。

“喝嘛~来,嗝…来喝~”

“莫澜,你发生了什么?”

莫澜的异常太大了,大到慕容离想忽视都难,先搁下公孙钤的事,他吊起了心。他所认识的莫澜从不会为了什么事去灌酒麻痹自己,除非莫澜数遇到了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小王爷…小王爷~”

莫澜软瘫在慕容离的左侧,坐下的过程中撞到了慕容离,将人撞的向执明的那一侧斜了斜。

“小王爷,微臣以后可陪不成你们了…”

莫澜半个身子都倚在慕容离身上,还好他是个从小到大陪着慕容离执明长大的地坤,若是个普通地坤,又或是其他天乾,敢这么和慕容离凑近乎,执明早醒了砍人了。也就是莫澜的信息素熟稔的很,二人才默认了他的靠近。

“那个…什么该死的、该死的亲事……我才不要跟了……中庸”

“还没见过面……那能算……”

“老爹说的……在我这不算……”

莫澜醉了酒,便口无遮拦地向慕容离倒苦水,听人断断续续的抱怨话,慕容离也大抵懂了他的烦心事,在听到莫澜拒绝和中庸成亲时,慕容离愣了一下。

“为何不愿和中庸成亲?既然是父辈之言,倒是还真的毁不得。”

“自然……自然是中庸无能……不,是无大能。”莫澜的声音带出了一丝委屈“我又未见过那人,仅仅就要依着老爹的承诺成亲?岂不是太可笑了?”

中庸……中庸。

慕容离骤然抬起头来,正正对上公孙钤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慕容离突然明了公孙钤的位置。

公孙,是个中庸。朝中的中庸少的很,大多是能力出众的天乾,更是因为血统问题,王室的人大多都是天乾或地坤,中庸很少很少,跑出了宫,经历过几番游历,出了天玑的王城后,慕容离才知道这世上的地坤的数量,普通人家的坤儿成活很难,稍微富一点的人家,十户中也至多出一个地坤。差别如此巨大的比例,他定是知道的。

公孙出身世族,若是以往昌盛时期,公孙定不会如此,但家族现今没落,人丁稀疏,有幸拜入魏玹晨门下,朝野中也闯出了个御史大夫的称号,对上稀少的如同珍宝的普通坤儿,还是可以据力一争的,但对上他如今的身份……

“小王爷,酒是美酒,但需适度。”

从头顶传来的话,将慕容离惊得手一瑟,险些出丑把酒洒在身上。抬眸望去,公孙钤脸上的表情仍是不远不近的官式笑容。慕容离没有想到公孙钤会主动和他搭话,应了声,将酒盏放下。

“下官就先告辞了。”

——公孙!


“公孙。”

慕容离猛然张开双眼,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他半眯起来,待视野明朗后,周围熟悉的布置装潢,将他的沉默转为悠悠一叹。

“主人,您醒了?可否感到头疼不适?属下这就去吩咐膳房熬制醒酒汤。”

听到慕容离的呼唤,庚辰进了屋,可能是宿醉后的憔悴,他看着慕容离白的可怕的脸色,不免挂心。

“不必了,庚辰,昨夜的宴席上发生了什么?”

扶着额头,记忆中对昨夜的印象糊成一团,很多的像是刚刚做的那个梦,让他分不清哪些是虚哪些是实。

“昨夜,主人在大殿上与莫郡候品酒,旁人拦也拦不住,唯有公孙大夫,上前抢了主人的酒一饮而尽,再后来主人便醉了,王上命属下送您回来。”

“公孙?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庚辰说的,慕容离信,可实在想不起什么。听庚辰说的,他倒是真起了年头,想看一看……公孙抢了他的酒时的表情。

想归想,慕容离忍不住笑了出来,甜得很,甜到心底了。依庚辰说的,他可以确定的是公孙钤在乎他,并且没有放弃。只要公孙不弃,他,慕容离,想尽办法的也会陪着他。

“主人?”庚辰不解。

“我需要你帮我我我送一封信。”

“公孙大夫?”

“不错。”







书房中,公孙钤正练着字,柔韧有力的墨迹,被一气呵成的刷在宣纸上,一竖一勾,提完最后一笔。

搁下墨笔,公孙钤看向跳窗进来的庚辰。

“公孙钤,这是我家主人的信。”

庚辰神情冷淡,公孙钤打量的视线他也不甚在意,将信直接放在公孙钤的案上。

“我家主人让我传个口信,若是你逃了,他不会再给你留面子,上门王婿,他也是乐意的很。”

话语毫无起伏,龙头蛇尾的让人摸不着意思。庚辰未作多余的解释,转身时瞄了一眼公孙钤提出的几个大字,白纸黑字的,写着他生平最重要的人的名字。抿起唇,庚辰无言翻了几个空翻,跳出窗外。

听庚辰所说的,公孙钤还没缓过来慕容离的意思,待案上的信拆开字字研读完后,公孙钤才了然的浅笑开。

若是真的按信上的走,那么慕容他此刻应该赶往他暂住的地儿来了,不管慕容是以何从身份来的,他都得招待。心思快速飞转,公孙钤快步走向客厅里,候着将要抵达的人。

他从来没有说过放弃,纵然对方是王室的“地坤”。





约莫一个半的时辰,马车才缓缓出现在街口,马蹄飒飒停在公孙府邸前。

“主人,公孙府到了。”

先下马车的是已经往返一趟的庚辰,一袭玄衣将他的脸色衬的近乎无血色的白。却是这么一个人,扶着从车辇里下来的人时,冻结在眼底的死气化去,转为一腔温情,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源一般。感情,来得快,藏的也快。

慕容离换上的衣袍是那段和公孙钤同处的时间里,最常穿的白衣红裳。站定身,捋正额前留长的两撮长发。门口守着的侍从便堆着笑迎上来。

“是慕容大人吧?我家大人已经在中堂等候多时了,请随小的来吧。”

“有劳。”

一前一后,那名侍从径直领着慕容离庚辰二人去往中堂。穿过长廊曲道,踏上青灰石阶,远远的,公孙钤的身影在那厢伫立着。慕容离命庚辰在外候着,自己迈入了屋去。

“公孙。”

“慕容王爷,近来可好啊?”

“比不上和公孙在一起的日子。”

感情的事儿,即便是慕容离也是个雏儿,这一次的会面算得上是私下的相见了,公孙钤仍保留着昨日的距离,不免让慕容离心中紧张。

“公孙,我该说的,也在信里说了。王兄那边由我来说,旁人蜚言,你的身份,我也不在乎,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说完了掏心窝子的话,慕容离也难得红了耳尖。说到底,还是个未经玉露期的孩子。

“王爷都这么说了,下官也只好受着了。”

公孙钤莞尔,满眼洋溢的笑,让慕容离都醉了去。他是喜欢极了公孙的笑的,像初春时期的风,吹得人心情畅舒。

“好,公孙答应了,那么从今日起,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慕容?”公孙钤不懂慕容离的意思。

“很简单,我现在可是出逃中,公孙可要收留我?”

“那刚刚说的……”

“说的也都是真的,不过我还给王兄留了一封书信,只要三日,三日一过怒气消了,王兄自然会通的,介时齐将军再和王兄商谈商谈,不愁王兄不答应我们的亲事。”

“……”

慕容离的做法,公孙钤知道,却也不清楚他回了宫后行事是如此不从规矩。

罢了。

看着慕容离的笑靥,公孙钤认了。让他放纵这一次。




匆匆完结了这一小短篇,接下来要为大峰那篇努力了~鹅鹅鹅鹅鹅鹅鹅

蹇宾:【怒】小齐,阿离跟公孙大夫跑了!

齐之侃:【安抚】没事,让他去吧【←裘振和齐之侃一块牵的红线】

蹇宾:【叹口气】不是,阿离若是喜欢公孙,让公孙做个上门王婿就成了,哪里犯得着亲自去?

齐之侃:【笑】小王爷自然是顾着公孙大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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