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五十度灰(4)

公孙钤和慕容离的二次遇见来的很快,快到公孙钤才进入天权外部,慕容离就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再遇,慕容离似乎没有认出他,这让公孙钤失落的同时,亦同松了口气。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太过特殊。过分的特殊。

警方的事情暂且不谈,就论他打入天权外部后的身份,表面是被调遣来看守慕容离安全的守卫,背地里却是受一些天权中流砥柱的指示,天天监视慕容离的一举一动。关键所在的还有毒王的态度。

奇怪又诡异的态度。

入天权之后,公孙钤听到最多的就是慕容离怎么怎么迷惑人心,诱使大当家放权给他,再是慕容离手段颇多,让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受其蒙蔽云云的话。虽说他与慕容离仅仅有一面之缘,就凭他对慕容离的感官,他也认定对方不是这些人口中说的那种人。

还有天权毒王放任慕容离的流言,公孙钤不认为毒王的脑子是个摆设,也不认为毒王没有意识到这些对慕容离的生活带来的不便,更甚者,还有他现下与慕容离相对的权位人士的身份。

也就是如此,公孙钤才奇怪,事先洞悉这些的执明难道不是将他们隔离在慕容离之外吗?怎的还介入到慕容离的生活中?

公孙钤不怀疑执明对慕容离的心思,在慕容离的家中,他最多看到的是执明发乎本能地黏着慕容离的举动,加上一声声轻快的“阿离”,说执明对慕容离没意思,没有什么是比这句话更惹人发笑的。

思来想去公孙钤兀自叹了口气,娴熟地将做好的甜粥盛出,手下也没空着,继续拿起一旁的素材做起三明治。

他不会做什么营养早餐,只会一些家常饭,但这个对于现任“主子”慕容离而言,已经够了。几日的相处下来,公孙钤摸清了慕容离的生活作息,也大抵了解了他的现状。慕容离过饭点所幸就不吃饭的习惯和空腹饮酒的作风,让他忍不住挣开身份禁锢去提醒慕容离这个习惯久了的后果。

然而每每面对慕容离疏离冷淡的目光,公孙钤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只是尽可能的去多做事,不单担任着看守慕容离安全的责任,也担起了慕容离生活上的钟点工。

有时候公孙钤也会抚心自问,为什么会怼慕容离特殊?还有日渐安于现状的心情。没有结果。

即使明白慕容离像是慢性毒药一点一点蚕食进他的生活,公孙钤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割舍。在被自己装进心里的人身旁的感觉,令他着迷,微妙的幸福感是这几十年来不曾有过的。那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处处触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或许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喜欢上了慕容离,才致使后来他对慕容离的念念不忘。

三明治做的很快,没耗费多少功夫一堆简单的早饭就完成了。公孙钤将食物摆好放在餐桌上后,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正是上午七点十分。

再看看未出来房门紧闭的房间,想到昨个他浑身酒气的回来后一头栽倒到床上,顿时也不抱希望他今天能按时起来。

几步去往慕容离卧室门前,轻轻扣了扣门板。里面如想象的一样,毫无动静。公孙钤没有犹豫,拧着门把手就推开了门。绕过房中搁置的各类家具,当公孙钤来到慕容离睡着的床边时,床上的人仍均匀地一吐一息熟睡着。

“少爷?少爷?”

轻声的呼唤并打搅到慕容离的好梦,无意识翻了一下被子后,吐息再次平稳下去。

“慕容?”

难能慕容离有个安稳觉,公孙钤也不想打搅到他,但衡量到慕容离因胃病犯了而痛醒,又或是被他叫醒,公孙钤选择了后者。

眼中映入距离自己不远的睡颜,公孙钤探出的手朝着慕容离的面颊缓缓前进,伴着突如其来的心虚感,心跳也随之加速。不过公孙钤的手最终并没有感触到对方脸蛋的柔软,而是被对方一个发狠的擒拿给卸去七分反抗,压制在床榻上。

挣扎了几下未果后,公孙钤不免苦笑。

“慕容,醒醒是我。”

“恩?…公孙钤?”

刚睡醒便看到在自己身下被钳制住的人,还未让大脑开机,头昏脑涨的感觉就迫使慕容离松开了公孙钤。

同时从床上起身的公孙钤松了松手脚,适才被慕容离勒紧的部位仍在作痛。看向坐回床边正揉着额头,眼神不甚清明的人,公孙钤莫名吁出一口气,挪步去给人倒了杯热水。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喝一些缓缓吧。”

抬眼扫了面前的人,毫不迟疑地接过他递来的热茶,一杯热水下肚,头痛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喉咙的恶心感亦被冲淡不少。

“多谢。”

慕容离抱着被茶水过渡上温度的杯子,从掌心里传来的热度让慕容离残留的最后几分浑噩驱散。模模糊糊地直觉这温度的熟悉,慕容离头次认真审视起公孙钤来。

端正大气的相貌不偏不倚保留了一份浩气,不像他这行的,不过那双桃花眼明亮的紧,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化水,又给人添上一分动心的风流。

细细翻找着记忆,按照面前人特殊的气场来寻觅,越深思慕容离就将眉皱的越紧。近期除了官道的琐事,就是天权的私事,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不过慕容离肯定他见过这个男人。

他是该让庚辰去查查面前男人底细了。

“早饭已经做好了,少爷要在哪里用餐?”

眼见着慕容离略微苍白的脸色,和清醒之后转的疏离非常的表情,公孙钤没有去追问慕容离昨晚醉酒的事儿。到口的话语被咽下脱口而出的是另一番重置的分内话。

“放餐桌上。”

自然接下的回应先是让慕容离一愣,才悟的什么的将眉山一平,问道“多久了?”

问的没头没尾,然而公孙钤就是知道慕容离问他的问题是什么,他没有迟疑,即刻报出了一日又一日在心里呈增长趋势的日子。

“一个月零二十一天。”

慕容离再次揉了揉额角,没有再多问什么,对着公孙钤一摆手让他出去候着。

习惯了他给他准备的东西已经一个月零二十一天了?

初始对人的堤防到今日的不设防,除了早晨时在睡梦中被近身的本能反应外,他算了算自己在这个“家”事儿,倒真是大小事宜落在了公孙钤的手里。

一个麻烦。

慕容离心底明白公孙钤此人非常人,可以说停止思考慕容离都清楚公孙钤是哪方派来的,但他又不能说什么不对,公孙钤毕竟是经过“毒王”挑选的人。他真未想到他还能有一日习惯旁人待他的好,这种潜移默化,让他直觉地危险。

不过再危险,哪里及的上毒王?

眸子深处的厉色一纵而逝,不经意的目光冷无温度的瞄过床头柜上静置的钥匙扣,还如月前执明满面赤诚地赠予自己这栋洋房作生日礼物的昨日,慕容离攥紧了五指,又释然地放开。

早该懂得毒王无心,两头匍匐的野兽在一起能做什么?不过是趋利所使,互相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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