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春后的矢车菊

长巷街的宁静终于在这战后二十年被迫打破。缘起一人,就是街头的流浪艺术家——克利切皮尔森的大胆示爱。


若说是小年轻的冲动,街坊邻居自然笑笑了之,甚至会簇拥小伙大胆上前。但被人示爱的另一人,则是他们提都要谨慎字眼的小姐——艾玛伍兹。


并不是艾玛伍兹有多令人畏惧,她本身是个漂亮的姑娘,正值花季的二八年华让她整个人都如同一朵开苞的娇花,叫人垂涎欲滴。加上她的性情乖张和善,招的这条街上不少青少年的爱慕。看护她的花店更是常有的事,照拂心上人的店面,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然而这习惯总会在一人的降临给打破.


那人来时,他们总是像个丧家犬,个个蜷起身子垂着脑袋快速离去。那人即是艾玛伍兹的父亲,里奥贝克。


里奥贝克,长巷街的乡绅之一,家世在这个镇子里也是极其的富豪,他本人也是个沉稳老练的绅士。然而这些东西在触碰到他的底线后,统统会化为天边的一颗恒星。


“我的艾玛,今天这些臭小子又来打扰你了?”


再一次赶离围在自家女儿店门口的两个大小男孩,里奥贝克的心情明显很糟糕。


“爸爸,那些孩子没有恶意。” 听到里奥的话,透着无奈的女孩对自家父亲扬起个笑脸。


将花束插入长颈的瓶中,一身浅蓝的小裙,抱着鲜花挪动位置的小姑娘近乎成了里奥的灭火器。


“哦不,我的天使,一想到你以后会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个共成一家,我就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魔鬼,它再驱使我将靠近你身旁的男人都驱赶干净!。”


对此,少女仅仅是以笑面对,尽管已经十六,因为父亲的缘故她身旁没有一个亲昵的男士,但她不恼,他的父亲是爱她的,若不是顾忌她的感受,她的父亲早让她恢复成了丽莎贝克这个名字。她爱她的父亲,她也愿意陪自己父亲更久一些。


补上过去“丽莎贝克”不曾陪伴他的日子。


里奥贝克是个单身汉,确切来说是个早年亡妻,独自打拼出一片天地的男人。在艾玛幼时因没时间,没金钱的缘故,里奥贝克忍痛将丽莎送往了表亲伍兹先生家中,等待他稍稍有了资产,立刻就将他唯一血缘接了回来。


不过在那个时候,他的女儿丽莎贝克已经成为了艾玛伍兹。


也因为这一件往事,让他对艾玛珍贵的犹如天上星水中月。珍贵到这个小镇上所有的人家都知晓里奥贝克的女儿——艾玛伍兹是他们家里孩子不能随便招惹的姑娘。


然而


如今长巷街街头巷角谁人不知这条街上家世显赫的伍兹小姐被人在三日前表了爱意?


不可否认,大部人对此事抱着围观甚至看笑话的态度,他们太了解艾玛在里奥心中的地位,他们乐呵于在闲暇之际给自己找个乐子看。


而同一批年轻小伙,则对克利切的大胆行为表以支持,甚至在想法子给他出招。在他们勾肩搭背的给克利切出主意的时候,谁还会认为在这三天前他们对克利切这个性格内敛的青年产生好感呢?


小伙子总向往勇敢的男人,无关他的为人,仅仅是为他某一件事的举动。


“嘿~皮尔森,听说你向伍兹小姐示爱了?结果如何?”


放下画笔,面前崭白的画布上缀着半块向日葵田,伴着来人的靠近,克利切将手中的活计都搁置看向来者一身红衣的男人。


“我直白又率性的萨贝达先生,你最近是没有任务吗?我的感情路我想应该不是什么贵族达爵的私事,值得让你天天关注?我先谢过你对我一个穷小子的关注。”


克利切的话说的并不留情,甚至算得上引人嫌恶,然而作为他的好朋友,交心的伙计,奈布萨贝达不在意,他在乎的仅仅是好友的恋爱。


多年前的一次任务,偶然让他结识了克利切皮尔森这个脾气奇怪的家伙,脾气奇怪但和他出奇的合得来,所以他和克利切一直保持着联系,本来他以为以克利切这性子,这辈子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好友竟有了心上人。


好友有了梦中情人,身为老友,他怎么能不帮忙呢?以他脱团七年的经验来,定会助的好友抱得佳人归。


“别这么无情皮尔森,我只是好意,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有许多经验。~”


奈布的话语说的黏腻,那常常披上的兜帽也因为是好友的缘故给拉了下来,一张和克利切粗狂不桀的面孔全然不同的俊美面孔露出,和他的职业有关,他的皮肤呈现一种苍白,站在克利切面前,给他添了几分秀气。一双明星般的眸子亮亮地盯着克利切,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他道:“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不是吗?团队的力量你应该清楚的,想想雨前的蚂蚁,天上的鸿雁,猎食的狮子,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


话虽如此,然而克利切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克利切甚至粗鲁的将人拖到门外。


“我的先生,你是打算用杰克先生追你的那套法子来教我嘛?那么在此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伍兹小姐和你这类的糙老爷们不同,她是个温柔的女性。”


“啪——”木门关阖的脆响。


回到屋里,克利切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这三日来里奥贝克对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终于明白三日前,艾玛伍兹小姐对他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了。


“好啊,皮尔森,如果你执意选择了我,那么我会接受你的。不过首先嘛,你需要经过我爸爸的考验,我是选择了你,但是他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太大的办法。”


啜了口茶,正陷入回忆的克利切未注意到他窗口处爬上来的一个红色身影。


那身影利索地借助凸出的一些杂物直接翻身滚了进来,声音被压制到最小,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发出。他本身就是个利落干脆的主。


那人勾了勾唇角,对上室内双目直勾勾瞪着他的人,扬起个微笑。


“老哥们,我认真的,要我帮你吗?”


一身红衣披风,贴身的藏青色长裤,长筒马丁靴,除了奈布那个家伙,有谁会穿这身行头?或者说有人会直接翻进窗户进来?


“……”


将噎在喉间的那口水吞下,克利切尽量维持着那副笑脸,然而头上跳起的青筋并不如他面上露出那么平静。他起了身,一手提起奈布的领子,出乎意料的一米八多的身高,甚至说在男人身高中都是翘楚的海拔被他一手拎着,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


“克利切不需要。”


关上窗,克利切没有理会外面的惨呼,如同老友了解他一样,他相信自己的老友不会出任何事,他那份刺客的工作可比这个窗户危险多了,他一点都不担心。


目前他担心的或许是自己心仪的姑娘。


他想念她,想到他会看着艾玛伍兹送给他的花束发呆,甚至对方送的花朵,他都一支支小心翼翼地养着,摆放在他的画室里,画的眼睛疲劳时,看看这些花朵,他立刻就觉得精力充沛。


算算上次和伍兹小姐见面的时间,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再约伍兹小姐一次了,他真的太思念她了。




克利切有段过往,那是他小时候的事了。可能这件事除了艾玛和他,里奥贝克也都忘记了。


十几年前,在东面大陆的一处村落,村里人人可畏的是个半大的孩子,那孩子机灵极了,只要被他盯上的口袋,注意逃不过被洗劫一空的命运。


口袋里金币的碰撞,连成一串美妙的音乐,他对自己的身手感到骄傲。他是将那群猪猡都玩弄于掌间的人,甚至是勾勾手指的事,他就会金满盆钵。


然而人不过一命,克利切的洋洋得意在日益渐长下,被迫让他未自己的骄傲买单。也是那一夜,他碰到了同样蹑手蹑脚出任务的伙计,他以后的老友——奈布萨布达。


不过他们两个,一人是要里面人的钱,一人则是要金窝里熟睡的人的命。


不错,克利切是个小偷,无所不偷的扒手。那个与他臭味相同的是个吃血肉馒头的猎手,哦不,是个可爱的小刺客。


也不知晓他们二人的幸运是否离家出走的缘故,或是二人临时被厄运女神给光顾了,总而言之,他们二人被发现了。


奈布的任务失败了,看一击不成,他也乐得溜之大吉,可苦了剩下的那位克利切,被主人给追的四处跑,虽然他的身手不错,然而克利切也没有飞翔的魔法能力,他被人前后夹击,殴打的意识模糊,眩晕前的最后一刻,是逐渐走进的两个轮廓。


那个时候,是克利切这辈子最难以忘却的日子。


慈祥和蔼的壮年先生,还有他乖巧懂事的女儿。


他们并没有再这个村落停留多长时间,但是他们却在克利切的心中打下了烙印,他对那两个人的名字一无所知,但他通过打听,得知了男人的姓氏,贝克。


贝克先生,还有,小贝克小姐,他会再见面的。


身形瘦削的少年坚定着,他喜欢那个笑起来能让人甜到心底的女孩。


他搬了家,转了行业。跨过了半个大陆,靠着手头过去留下的余款买了栋小屋,他就在目前的这个镇子安定下来。


拜师学艺,是必不可少的,那个女孩说过她喜欢有艺术气息的先生,那样会让有一股心灵相通的奇妙感觉。克利切依着她的意思,自行选了这个一开始令他不喜的职业。


画师,往往会留住人最想留住的那一瞬,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再次的会面,克利切开始欣慰自己选择了这个职业。他喜欢艾玛的笑,所以他的画室里往往多的是对方的笑靥。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的,花店里认真工作的艾玛,或是迎着客人侃侃而谈的艾玛,又或是对上她的父亲,偶尔蹙个小山眉的艾玛。尽管他一开始学习的是静物水墨,慢慢的他也会了人物画。


尽管克利切发现,贝克先生似乎没有认出当初的那个他,克利切也没有在意,他乐得贝克先生忘记,毕竟那一段过去并不值得人记起。


至于伍兹小姐对他还有着记忆,这是克利切没有想到的,这是个意外之喜。


挖掘出记忆中的熟稔,二人从一开始的生涩,慢慢地相处和谐。那段时间克利切甚至克服了他面对艾玛的羞涩和口吃,时常调侃艾玛。


“伍兹小姐喜欢吃糖果吗?”


那个时候,艾玛总会不出克利切意料的呆愣一下,再用着令他动心的小表情,对他点点头,清脆的女声婉约如黄莺,啾啾在夏日的午后,给人一股春风扑面的清爽。


“喜欢,那很甜,不过我有严格控制度量,不然会坏牙的。皮尔森先生也喜欢吃糖果吗?”


“克、克利切也很甜的,伍兹小姐为什么不试试喜欢我呢?”


面对心上人近在咫尺的面孔,克利切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然而他哪里控制的住这句话的音量。


而克利切对面向日葵田里的少女咯咯笑了,她捋了捋额前被清风撩起的碎发,回道。


“好啊,皮尔森,如果你执意选择了我,那么我会接受你的。不过首先嘛,你需要经过我爸爸的考验,我是选择了你,但是他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太大的办法。”


或许二人是有几分意思,但是也未太过当真,然而他们却忘了这块向日葵田里,是经常有少年少女的幽会地。


阴差阳错之下,克利切对艾玛伍兹表明爱意的消息四处流窜。


对此,克利切被老友鼓励,被街坊邻居看好,一跃从籍籍无名到家喻户晓,克利切成为了镇子里第一位敢于追求艾玛伍兹的青年。作为流言中的男主角,克利切也打定主意变虚为实,他认为这是个机会,或许他对艾玛调谑的几句,被流传出就是个很好的信号。


为此,克利切开始了一日日和里奥贝克“友好”的往来。


贝克家二楼侧窗户每日都会出现一篮矢车菊,伴着清香唤醒那间小屋里熟睡的少女。


这是克利切追求艾玛的一部分,矢车菊是他早起采的,至于怎么攀爬上去,甚至跨过里奥贝克知道后为女儿窗户围起的一面荆棘网,将矢车菊放在那的,则是他的一个秘密。


一日复一日,他似乎和里奥贝克没有硝烟的战场成了一场拉锯战,里奥贝克对他态度也变得软化,但这不足以补全他要带走艾玛的缺口。


即使这些变化在旁人眼里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艾玛,我的小公主,你真的是越发漂亮了~”


里奥贝克拥抱了艾玛,十年如一日的宽阔厚实的怀抱让艾玛的双眼一热。


她今天穿了身清爽的蓝色长裙,往日挽起的头发被释放了下来,后面带了些弯曲,金黄的发丝让和翠绿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都环绕一股清爽宜人的气息,这是她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女气息。


“爸爸,今天我生日嘛,您的女儿都已经十八了。”


艾玛挤了一下脸,别致的小脸上拧巴在一块,搞怪的让心有感触的里奥一下乐出声。他用食指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尖。


“女儿已经十八了,也该有心仪先生了。”里奥顿了顿,面色变得有些奇怪,但艾玛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


“这些年皮尔森的努力我看在眼里,或许他会是个良人。”


伴着里奥的一句一句字眼落下,艾玛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宛如小时候的孩子模样,明亮着眸子,迅速抱紧里奥,她在颤抖,激动地颤抖。


“爸爸,谢谢您。”


这些年来,克利切的努力不仅仅是里奥看在眼里,作为另一位被男主角珍视的女主角,艾玛更有体会,她早就感动了,只是碍于父亲,并不愿让父亲为难,所以只能期盼克利切坚持久一些。这是少女的任性,偶尔任性,是会被原谅的吧?


显然,她的期盼成真了!


里奥贝克抚摸着她的脊背,像幼时那样的动作,勾的艾玛禁不住搂紧里奥,艾玛心里清楚里奥是为什么在适应克利切。


“里奥先生,克利切来赴约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艾玛与里奥都熟知的声音,没有里奥的镇静,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艾玛便提着小裙子,踢着宛若天水制成的白色小鞋,小跑向大门。


“先生……”


“克利切,我们在一起吧。”


门口一手提着矢车菊,一手拥着冲过来的少女,眉梢稍弯的青年终是动了面容。


他将留有胡茬的下巴,像少女埋在他怀里的那样,埋进少女脖颈里摩挲着。言语复杂哽咽。


他道:“克、克利切太、太开心了!”


少女的吻落在他的胡茬上。



清风刮过,吹来一股春的气息。苦尽甘来,也并是种种都放在大人物身上。这一刻的他们都相信未来,只要心意相通,他们便有信心战无不胜。


就连岳父(爸爸)都答应了,不是吗?





里奥:臭小子你叫谁爸爸?!!


给社园交的党费,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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