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遇见(小霸王在钧天8)

想了想,还是准备让一个意外的人物登场,要不然阿黎会搞死双白的,不想让双白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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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时间足够,策黎二人没有赶路,倒是悠悠租了一辆马车,乘着马车去往天玑主城。


一路上好山好水好佳人,没有外人搅合,siman也没有简讯,更不用不去想其他有的没的,孙策的生活可谓是惬意至极。


连接天玑主城前数里处有一村落,路径此地时,正是正午,孙策和慕容黎在这儿用了餐食,村落的人也都热情迎了他们。告别之际,横穿一条长长地稻田,偶有几串小孩子清脆如银铃的笑声传入耳。


慕容黎掀开车帘,稻田里几个孩子光着脚丫疾跑着,个个抹了泥的面上灿若骄阳,手中的风车随着他们奔跑飞速转动着,笑声远去,孩子的身影远离出视野。


车攆仍一轱辘一轱辘的滚着,清风刮过慕容黎额前的长发,神情是孙策久久未再见过的放松。静静地看着可入画的人,孙策不自觉地扬了唇角。


“阿黎喜欢这种生活,那么等此间事了,我就给阿黎这类生活,如何?”


孙策的话说的缓慢,字字砸到慕容黎的心头上。放下了车帘,慕容黎迟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孙策怎么看不出慕容黎的迟疑为何?他爽朗的笑笑,继续道:“既然我能许出承诺,就一定会做到。阿黎,你可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


“……称霸天下?”


点点头,孙策越发地心情愉悦,阿黎记得他幼时对他说的,他怎么能不开心?孙策语气欢快道。


“称霸天下是全校盟每个男人的梦想,而我现在有了比称霸天下更重要的理想。”


顶上孙策的明亮眸子,慕容黎轻轻地摇了摇头。对方没有开口,慕容黎却也明白了他要说的什么。但是,可以不顾所有日日与心爱之人在一起,那又谈何容易?事实不断,不会给人太过安稳的生活。


“阿黎不必担心我,父亲的继承人不单单唯我而已,江东小霸王的兄弟虽说比小霸王差那么一星半点,却也不是什么不上台面的废物,待二弟年纪大些,让他接手我掌控的权利也不错,介时我们就好好过上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给江东添添乱点点火的生活,等二弟有了孩子,我们就将他视若己出培养,把所学的东西都教给他,等我们老了再看着遍地跑的江东未来的砥柱,如何?恩?”


孙策叙道,理想之中的未来让慕容黎也怔怔出神,或许是孙策描述的太美好,又或是被孙策给蛊惑了去,慕容黎微微颔首,哑了嗓子道:“好。”


牵起慕容黎的手,掌心的微凉传递过来,孙策牢牢地抓紧了。




真正抵达天玑城时,天近黄昏,入城后孙策寻了一家僻静的客栈,地方稍微有些偏僻,但胜在安静。


用了晚膳,一旁桌面上围着的几个方巾书生在议论着天玑立国一事,声音不大,但足够孙策和慕容黎听入耳中。作为天玑麾下的一方布衣,人们自然是高兴的,话语中不乏奉承天玑侯蹇宾的意思。听了段时间书生谈论的东西,孙策便没了兴趣。


入城以来他们听到的消息最多的是天玑立国一事,这件事似乎成了人人可道的寻常消息。至于蹇宾在哪里开始进行立国大典,他们则是没有具体地点。


而孙策和慕容黎则收到了庚辰传来的消息。一只白鸽传达的讯息。


“阿黎,这东西能传消息?”


初次见到鸽子信的孙策控制不住惊奇,在慕容黎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封后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鸽子,鸽子也算给孙策面子没有飞走,任孙策抚摸着他的脊背。


“钧天没有siman,自然也不如全校盟的讯息传达的快。”


展平信件,慕容黎扫了一眼,便将小小的信纸递到孙策面前。


哪知孙策一心逗着白鸽,完全没注意他面前多出的信条。


“阿策,庚辰传消息来通说了蹇宾的立国大典具体位置,你不看吗?”


“没事,有阿黎在呢,到时候我跟着阿黎就是了。”


对白鸽完全爱不释手,孙策抱起鸽子到怀里,模样小心翼翼的,生怕怀里的小飞禽挤着痛着。


“阿策,它不是大公鸡。”


“我知道,但他和大公鸡长相类似,应该同属一系,它们都该被人们保护供着的。阿黎,你看它多威风,怎么能让他做传信这么小的琐事呢?”


捋平了白鸽胸脯前翘起的几撮绒羽,孙策对白鸽的喜爱简直盈满溢出了。攸而孙策边撸鸽边恨恨道“大公鸡可是圣宠,人们个个朝拜它不止,钧天的人倒是好生生让它上餐桌成为一道菜。难道一时的口腹之欲胜过大公鸡本身吗?”


孙策的抱怨慕容黎听在耳里,顿时不再想劝孙策脱离现在犯蠢的模样。


数几日,也就是初至天璇地境,他们一众人本是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结果因为邻桌的一道菜,炒了鸡块。得知食料是什么的孙策立刻原地发飙,偏生孙策从前没有跟他们说过大公鸡相关的事,加上孙策本身武艺不错,发飙之际没有人拦得住,那次除了将那几人揍的丢了半条命外,他们也差点被天璇驻兵给逮了去。只能放弃好容易落脚的地方,奔走到相邻的城中。


那件事之后,阿煦问了孙策暴走的原因,孙策也没有遮拦,直接将全校盟的规矩透个彻底,他们恍然大悟。之后的用餐时间,只要孙策在,他们也都尽可能避开鸡类相关的菜式,而孙策也在知道钧天大公鸡的地位后,努力适应这里的规则。


看着孙策一幅玩物丧志的模样,慕容黎没再管束,直接回到自己房中,末了还给玩“鸟”的孙策贴心关上门。





入夜,天玑行宫一片漆色,天玑上下最为尊贵的一人已经脱衣入榻困觉了。作为近侍,齐之侃无需夜里也候在蹇宾左右。


走出殿口时,门外仅仅站了几个守夜的宫人,待走的远些,齐之侃一改白日的冷面,揉着明星般的眼睛,半耷拉着眼皮,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也变为了软糯的方言腔,原本如青松挺立的身子也尽露出了破绽,稳如磐石的步履飘忽,他自言自语道:“侃,你好累啊,每天都要站这么久。”


四周死寂一片,而他置若罔闻,仿佛有一个隐型人和他对话般,他又道:“在这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上学了,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背下九九乘法表的,那太难了。”


“九九乘法表是我们那最最最难的一门课程了,号称史上最难的数学,我勉强就记得一点点,等哪天我回去给你抄一份拿过来。”


“东汉书院啊,东汉书院……什么人?!”齐之侃一抬眼,下意识的便点了左手腕上方,陪伴多年的武器并未出现,“齐之侃”才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眸子,盯住直觉有人的方位。


隐匿在柱后的庚辰眼神一冽,未料到会被人提前发现,不过他面色不改的暗处从容走出来,于齐之侃面前不远处站定。


“齐侍卫好感知力,在下心中佩服。”


“不佩服不佩服,我只是直觉那边有东西。”见走出来的是人,“齐之侃”立刻放松了面部表情,摆出的拳头也收了起来,眉头紧皱的凝重模样一变,他扬起的笑脸挂起两颗梨涡,稍稍带上撒娇的软糯语气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阿飘呐,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夜里吓人?”


面对不同以往接触的齐之侃,庚辰眸光一闪,不知齐之侃打的什么主意,他狐疑问道:“齐侍卫见过我?”


“齐之侃”重重点点头,得到庚辰提起警惕的同时,他自然道:“没见过啊。”


“……”庚辰登时一噎,满腹疑惑被尽数沉入肚里。


“怎么了……你是何人?”话锋突转,言语冷冽无波。


庚辰再一探去,暗道惊奇。


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明明在眼皮底下的人,却在顷刻一改周身的气质,若说之前的那个让庚辰感到是对待小孩的无力,面前这个才是让他侧目的隐士齐之侃。


虽然摸不着齐之侃前后反差为何这么大,庚辰仍将手上要传达的信,上前递出去。


“这是什么?”


“齐之侃,原姓未知,瑶光戚将军养子,曾在战场上被戚将军捡到,后被戚将军养大成人,戚将军因战伤病故,齐之侃则由徐副将照顾,数月前齐之侃在野林遇到受袭的天玑侯……至今日,齐之侃为天玑侯,不,天玑王近侍。我说的可对?齐侍卫。”


庚辰有条不紊地叙述着齐之侃的消息,每说一分,齐之侃的面色便差上一分,直到话毕,齐之侃直起双目,漆黑入夜的瞳仁隐隐发红。他攥起信封的手紧紧的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他缓吸了一口气,像压抑着什么,盯住庚辰道:“说够了吗?”


对面那人微微颔首歉笑道:“够了。若是齐侍卫还想了解什么,待下次相见,在下会将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于齐侍卫。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远的,齐侍卫,若此次无别的什么事,在下就先回去复命了。”


“等等,你的主子是谁?”


转身的脚步停驻,庚辰面上不曾褪去的微笑加深,没有回头,他问道:“我的主子吗?”似乎是在问他自己,又似乎是说给齐之侃听得。


“好好想一想,那是我们的主子。”


“你……”


话语才落,面前之人已远成一道残影。来不及追捕,齐之侃收回视线,看向手心里皱成一团几处甚至破了的信封,揉平后,仔细阅览一遍信中传出的信息,和刚刚那人所言并没有太大出入,可以说信息是具体了一些。


良久,他抬起头,又道:“好惨啊,还好我还有妈咪疼我……有了!齐之侃,要不你叫我的妈咪为妈咪吧,我不介意的。”


“诶,你不要不开心了嘛,刚刚那个人不是好心通知了你的身世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了。”




箫声缓缓,丝丝入耳。抑扬不一的小调磨得人心怅然,空落落地难以入眠。倒不是吹奏的难听,而是赏识曲子的人,懂曲中意,知吹曲人心事忧愁,不免为此辗转难眠。


风声渐近,忽又止。


“少主。”


翻窗而入,阔步走近屋里,面对竖起洞箫吹曲人的背影,庚辰恭恭敬敬地垂首。


曲声立歇。


“送到了?”


“信已被属下亲手交给了齐之侃。”


“很好,那他说了什么?”


庚辰沉默了片刻,联系适才所见,他面露难色。


“齐侍卫没有说什么……只是齐侍卫今晚奇怪极了。”


慕容黎转过身来,洞箫被他抱在怀中,挪步走过来。


“奇怪?”


“是,齐侍卫今晚出了天玑侯行宫后,一幅精神恍惚的模样,属下原本以为是蹇宾对他说了什么,未料到属下还未现身时,听到齐侍卫的自言自语,所言是什么东汉、九九乘法表之类前所未闻的话语,当属下再想听一听齐侍卫说的什么,就被齐侍卫发现藏身之处。”


随着慕容黎走动的步子慢一步走动,紧随其后的庚辰面色凝重。


“属下之前接触齐侍卫时,大多都不会被齐侍卫觉察,今夜属下挑选的隐匿之处更是上好的藏身点,按理说齐侍卫应该察觉不到属下的存在……还有齐侍卫今晚说话态度,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语气,完全没有齐侍卫往日的果断寡言。”



——那东汉书院是和江东书院,河北书院,黄巾书院并称的一大高校,里面存在的要不则是皆是身份尊贵之人,就连盟主的隔代兄弟,也在东汉书院上课。


——阿策为什么不去东汉书院?


——东汉书院强,我们江东区的学校也不是吃素的,我何必舍近而求远呢?阿黎,东汉高校强的地方,不过是有王允和全校盟盟主坐镇而已,我相信除了这一点,江东高校未必会比东汉弱。



身着制服的孩子不服气地斗起口角,上挑的眉眼占尽倨傲,带着股任何人不入眼的肆意,不过那个时候他对面听他讲述这些的人,也是个孩子,还是个不同时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孩子。


心里对齐之侃的情况大概有了个底,慕容黎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也奔波一天了,去整顿一番休息吧。”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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