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花与竹

终于忍不住对小竹子出手了!设定是剑网三秦风花哥x唐玉竹,花哥是原大唐NPC到刘伯温架空时代√,不要质疑我花谷的美貌和攻气,花谷的美和攻气是成正比的。

时间轴是在正剧的前几年,由于小竹子实在不像28岁的人,就改一下年龄,年轻个几岁。

不知道为什么,码文的时候,全程有种花珏是公孙钤和慕容离性格的糅合版。





三月惊蛰,乍春又寒。

翠野山涧处,空谷清幽怡人,曲向深处,一条羊肠小道蜿蜿蜒蜒,被一层白雾环绕,模模糊糊的,似仙如幻。

伴着“飒飒”风声,翠色中出现一抹罗兰紫,步步落实,向那谷中迈近。

“唔…”

突兀的痛吟声,寄于这春风里,被紫衣人一丝不漏地捕捉入耳。不徐不疾的步履骤停,他左右顾盼一番,又接着听到一声后,循着那声朝左方位走了几步。

杂乱的青草大片折了腰,碧青的表皮上被蹭上了血迹,越往前行,紫衣人的面色就越发难看,一双薄嫩的唇成了一条直线。

血斑尽头,仰躺着一具尸体,不,是将近死亡的活人。那人身上肉眼可见的大小伤口,数不胜数,白衣都被染成了红色。腰际上一刀道深入骨肉的伤口,鲜血仍不断地泊泊涌出,将他那里压着的草儿黏湿成一团血色。他模模糊糊地呢喃着,嘴唇动了动却只能发出一两句虚弱的痛吟,稚嫩俊逸的脸亦是唰白一片。

紫衣人短吁了一口气,走近后蹲下身,从梨绒落绢包中取出绷带、止血药和一些清水,给人简单的上了药缠上绷带,紫衣人乍然发现人已经醒了。

只是未等他问话,伤者半睁开的眼睛转了一转,再次阖起。

紫衣人瞧的清楚,那人的眸中一片混沌,很显然的未真正清醒,想想该是那人的身体警觉,江湖人,总是要预防暗手。

旋即,小心避开人身上触目惊心的刀伤,背起人。即使他的动作已经说得上是温柔到极致,但难免碰到那人身上各处的其他伤口。

近在咫尺的剧烈吐息声让紫衣人一怔,墨眉拧成了眉山。此人太轻了,初见时被人一袭宽大的衣裳欺骗了视觉,此番背起人,他才觉的这人的重量,比之一般的男子,轻的太多。

“我会救你。”

一句细语被尽数湮灭在风啸中。

再次踏上幽径,紫衣人背着人不紧不慢去向他的住所。在他手下,只有不想救的,没有救不活的,此人,他救了。

 


熹光明微,东日初显。

山涧的早晨,布满了厚厚的白雾,如同一条巨蟒,一圈一圈缠裹了整个山脉。

幽篁里,一座木屋静伫,“吱啦——”一声门响,四目相对。唐玉竹下意识后退半步,与人保持上距离。

待回神,唐玉竹定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眉目秀丽,唇含煦笑,当得上是温文尔雅四字,再一嗅,那人身上掺和着一股药味儿的幽香,当即心里也明了是面前人救了自己,适才提起的警觉一下褪了大半,面上也挂起了一贯腼腆笑容,拱手一揖。

“多谢先生救了在下,在下叫唐玉竹,先生以后若遇上什么困难,玉竹定全力帮助先生。”

“免了。”

紫衣人启唇,薄薄的淡色唇瓣,有股诱人向往的魔力。

“不过是医者仁心罢了。公子请移步内室,外面晨起寒露重,莫要再雪中添霜,着了凉。”

紫衣人一撩长袖,示意人进屋去,回神刹那,唐玉竹收回了直溜溜盯着人双唇的视线,微微垂首,耳尖红成了秋日里的红果,洗洁干净的面庞上也挂起了晕红,急急道:“玉竹另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望先生将名讳告知玉竹,他日好报先生的救命之恩。”他……竟然看一个男子出神了?还那么久?

“我姓花,单字珏,叫我花先生即刻。你既然遇到了我,即是你命不该绝,不用太过在意。”花珏摇了摇头,遮了小半边脸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乌黑发亮的青丝,顺滑的像御赐的锦缎,软软的贴在人白皙的脸侧。

唐玉竹不由烧红了脸,整个像从锅里捞出来的虾似得。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对他人有着巨大的吸引人,似乎无论哪一个细琐举动,被他做出来便显得韵味十足。

“多谢……嘶。”

还未拜谢,唐玉竹就被人拍了拍肩膀,隐藏气劲一股脑灌进他身体里,本就重负的身体更是晃了晃,摇摇欲坠。面色苍白的看着人,唐玉竹也不免有些急了。

“花先生这是做甚?”

“你以为以你目前的身体能做什么?”花珏仍保持着温雅的微笑,狭长的妙目阖起了些,敛去所有冷冽。“回去送死吗?”

唐玉竹在听,他目光中的焦躁淡去,急躁的心也平和下来。静静竖起了耳朵。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凭你如今的身子回去了那里不过就是一个累赘,真的是去帮忙?又或是送死?”

“而且你目前的身份是我的病人,在你痊愈前我有权利限制你的行动。这是医者的责任。”

花珏的谈吐是字字珠玑,唐玉竹懂,他也不是不知好坏的人,更是如此,他才颓废地半倚在了木门上。义父还在等他。

“进来吧,晨露寒重,可别着凉了。”

和人擦肩而过,花珏端着白粥径直进了屋。粥搁置桌上,花珏用汤勺搅拌一番,腾腾热气仍不间断地冒着。还好,粥未变凉。

“花先生……我这、在下这伤……”

唐玉竹脚步一轻一重地走了过来,花珏一转身,将白粥端齐至胸前,拉起人的手,递交到唐玉竹手中。

“先养伤,伤好之前,不能离开。”

强行将碗勺交给唐玉竹,花珏没再听唐玉竹的疑问,转而关上敞圆的大门,窗户开启了一条缝后,坐在短凳上,鼓弄着室中央隔着的炭火。

一夜过了,炭火都烧的差不多了,个个煤炭都成了灰料,不怪他进来时觉得屋里冷飕飕的。

“花先生……”

斯文地吃完早点,身体中也有了暖意。唐玉竹踌躇地挪到花珏身侧,没有血色的脸上,因靠近炭火,被映出了一片红色,未长开的轮廓没有成年人的棱角,明亮的眸子怯怯地瞧着花珏,一眨也不眨。

“好看吗?”

一声宛若天人问语,迷的唐玉竹痴痴点了点头。

神定,见花珏一言不发,加深了唇角的弧度看着自己。唐玉竹唰的红了脸。配着炭火映出的红霞,相交相应。

“呵…”

花珏轻笑,唐玉竹忍不住又飘去一眼,面前这人,不止好看,连声音也好听极了,像夏日历流水撞石的伶仃声,当的悦耳。

“花先生…家父还在等着玉竹,为不使家父着急,还望先生赐药,玉竹是真的非走不可。”

忙作一揖,唐玉竹头都快埋到胸膛上了。

“我说了,不将伤养好,不能离开。”

“花先生!”

“我这花谷,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来的,我不过也是看在你晕在入谷口,才救得你一命,没我的带领,如果你仍认为凭你现在的身子,可以走出我这花谷,那你请便。”

花珏把握十足,淡然持着铁柄拨了一下炭火,几颗明火星被砸了出来。

“……先生,玉竹告辞。”

“吱啦”,门启声。

“唐玉竹,我这花谷中,雾是毒,花儿草木也是毒,有的更是只要沾上一丁点,就立刻毙命,你想试试?”

“你!”

花珏撂下铁柄,站起了身,无视唐玉竹满目的愤懑,在人得注视下,隔着衣物,按了一下人腰际的伤,软和贴肤的衣料,近乎成了折磨人的利刃,正在实施缓刑。

“呜~”

毫不意外的隐忍痛呼。巨疼让唐玉竹的腰身都蜷了些,微微弯下腰。

“一周时间,好好养伤。一周后,去留自便。”

脚步声渐远,唐玉竹抬起脸,只能抓到人走出屋关上门后的背影。

“…可恶。”捶打了一下膝盖,受伤后的无力,虚弱感一阵阵的升腾起,唐玉竹回坐到床褥旁,目光放空。

义父……

 

 

 

唐玉竹的伤不是问题,花珏身为花谷的一员,虽不精修离经,但救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那点伤势,只需用上离经心法再施以针灸,痊愈不过是刹那的事。

然而花谷的医术,也有不完善的一点,则是体力。唐玉竹失去的体力是暂时回不来的,如今若给他的伤治个彻底,怕是人早没影了。

唐玉竹,很需要休息。

这一点毋容置疑,花珏给唐玉竹诊治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精神崩的太紧,应该是日日夜夜处于死亡边缘才造就的,这点花珏无能为力,只有唐玉竹自己休息。

一周时间,是花珏给唐玉竹的最低限额。

 

晌午的时候,花珏制了四菜一汤,菜式挑了清淡不腻的两肉两素,配上小火炖制了半个时辰的鸡汤,一顿家常菜便成了。当花珏将饭菜端去唐玉竹的住处时,顶着人惊愕杂乱的目光,邀人入座用餐。

食不言。

第一日的午餐,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过午,艳阳顶天。

一切琐事处理得当,花珏煮了一壶夕照白露,提着茶水坐在同是木制的夹板上。

午后的光晕凌厉了许多,没了晨起的寒风,多了朗空之下的光照,照射在人面孔上,将人的懒散惰性尽数挖出。

细长的眉眼舒展着,一贯沉静的眼眸,反出一股罗兰色,透彻而具有韵味。奶白的肌肤上,几近看不到什么颗粒,光洁如绸。春色呈现透明的肉粉,薄唇上扬,是人自然的魅力所在。紫衣简练,层层裹裹着,唯有同样白皙的脖颈露出,连凸起的喉结起伏,都堪能入画。未及腰部的乌发任意散开,背光处,最长的一撮青丝被一块流苏镂空花纹扣上,静静垂髫。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花珏未出声,维持着沐浴日光的姿态,懒懒一睨。

唐玉竹。

不,是换上他的儒风门派衣服的唐玉竹。

一袭儒风衣的唐玉竹显得书卷气十足,满满的少年郎姿态。额前随性的碎发衬出了几分可爱,应是不习惯这繁琐的服饰,唐玉竹的行动迟缓了许多。

和花珏的随性落座不同,唐玉竹的跪姿是尽量朝完美模仿,一举一动里,尽显大家学子的乖觉。花珏斜睨了片刻,移开目光。

花谷紫色,不适合他。

“先生,适才冒犯,玉竹恳请先生恕罪。”

暖手的瓷杯里,碧水漾漾,茶香随白烟袅袅,泌人口鼻。花珏将半凉的茶水一抛,继而掂起一侧的瓷壶,倒入了七分满的热茶,递出。

“花谷是没什么解闷的,不过这山中景色,倒还是不错。尝尝看,这谷中山物所熬煮的茶水如何?”

唐玉竹双手接过瓷盏,和花珏一样,先停滞在唇边嗅了嗅清香,后啜一口,不同于其他茶水的苦香,较为甘甜的细腻液感,串流过口腔中每一处,香气怡人。

“如何?”

“甘甜,不像是茶叶,倒有些类似于泉水?”

唐玉竹放下杯盏,仔细且认真地作着评价。

“是山脉泉眼的水,配以我家乡的青叶,两者共闷一壶,甘香互淆后方得这一壶“特色”茶水。此茶和其他的苦茶不同,味甜,不涩。同门师弟妹不喜此茶,我却是喜欢的紧,太苦的东西品不下,吃苦不如饮甘。如何?喜欢吗?”

“喜欢。”唐玉竹点点头,端坐的一丝不苟。“花先生,有同门?”

提及万花谷,花珏的眼尾都带出了舒笑,精雕细琢的玉面柔和,恰如一瓶陈年老酒,闻上一闻都叫人醉了。

“万花谷,听过吗?”

“玉竹见识短浅,不曾听闻万花一派。”

一叹,思及回不去的故里,花珏顿失了与人交谈的心情。不再言语,眺起的目光,被注入了水色,经风一吹,荡起波澜来。

“先生……”

“嘘。”

花珏竖起食指置于嘴前——噤声。

见此情此景,唐玉竹止了声,安静的跪坐在一旁,陪着人,淋着午后阳光。风动,又歇,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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