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遇见(小霸王在钧天4)

戚将军戚将军……齐将军,鹅鹅鹅鹅刺客列传原来就有戚将军哟,阿煦说的,不怪我,我不过是脑洞大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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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策黎二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被奇怪的氛围夹击了两日,方煦下了定论。

孙策和慕容黎协商的私事,方煦不会主动搅进去,大多时方煦不小心听见也会作没有听见揭过去,但这次策黎二人之间奇怪的气氛扩散到了周围人身上,方煦就不得不出面了。

本想截他们其中一人,来问问情况,左一个得到了戚将军消息,出去寻人去,右一个也在前一个出去后没多久溜了出去,方煦只得唤庚寅来问情况。

“少主在前天孙公子早晨回来时,去找了孙公子,我在暗中看着少主站在门外有段时间,之后少主进去了顷刻,再出来就成了今日这幅模样。”

庚寅说的详细,细想却只能证明他猜测策黎二人闹了矛盾,其他的是一丝线索寻不到了,挥了挥手,招呼庚寅下去。

胸口一阵气闷,方煦捂上嘴轻咳两声。右侧干净的桌布上,一碗熬制成深褐色的汤药散着白烟。举目看过去,方煦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怏怏之态的面上浮现出忧虑。

希望少主这次寻得的是真心人。


“少主,旧臣有罪。”

两鬓斑白,华发苍颜的老人一叩首,跪拜在慕容黎面前,惊得慕容黎从回忆中拔出,头脑未明的匆忙扶起老人。

“徐副将,你这是何意?”

慕容黎的力气算不得小,哪知徐老将跪拜的劲用上了十分,他竟扶不去他分毫。思忖间,慕容黎收回手,神志清明的他心知面前这位老臣的倔强,只得站直了身子,俯视着人说话:“有什么事不妨坐下说,让瑶光曾经的忠良跪拜着与我这一个亡国之人谈话,实属不该。”

闻言,徐老将抬起头,被岁月侵蚀的脸颊上留下条条褶皱,松弛的面孔凹陷了进去,浑浊的泪花爬过他的面颊。一拱手,徐老将挺着哽咽,声音嘶哑道:“戚将军早于战败之后,被天璇之人伏击于后山。后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受了重伤,病愈后更是落下了病根,一日日消瘦下去不成人形,终于在一年前病逝。”

“我们的人马被打散后,跟随戚将军的人也少之又少,何况受到伏击?戚将军去世的时候,送终人也就剩下了我,与齐小公子。原本我想随着将军去了,未料到将军看出我所想,留下了一封书信,将齐小公子交托给了我照顾,无法,我便在这儿给将军守孝,正等时间一过,去天玑瞧小公子。后来,就让我见到了少主您,天不亡国我瑶光,让少主平安无恙,少主……老臣、老臣护不得将军周全,实在愧对王上厚爱,愧对将军呐。”

说道伤心处,徐老将已经泪眼模糊,用上瘦的几乎剩下骨头的拳头捶着胸口。

“徐副将,戚将军之死是实势所迫,不是你之过。”徐老将的热泪也触动到慕容黎心底柔软的部分,即便因为戚将军死亡而导致白忙一场,慕容黎也未多失望。上前再次扶着人,这次徐老将随着他的动作起了身,磕磕绊绊地坐到竹凳上。

“徐副将,戚将军的旧部,你这几年可有联系他们?”

徐老将抹了一把老泪,平复哽咽,憋足了一口气流利回道:“戚将军联系过,不过并没有成功,想必那些旧部也都卸甲归田了。若是少主愿意,由老臣愿意带头招集他们,就算拼上这一条命,老臣也愿意为少主的复国大计贡献一份力。”

慕容黎点点头,也没有答应。

“不必打草惊蛇,我暂时不想天璇之人得知我们在此处,这事应缓不应急。这几日就由你去联络南陵旧军,若真的能联络的上是最好,联络不上……就罢了。到时候由你来作接头人,去弯巷街的路上找一家疾风客栈,戚将军旧友之子,方煦公子也在那里落脚。”

“好!好好,方公子也无事,这真的是一件喜事了!”

一拍掌,徐老将激动地难以自已,登时又一叩拜,沉声道:“老臣愿为少主披荆斩棘,为瑶光开出一条血路。”

“不必,瑶光若想复国,还需副将的多多支持,副将以后可莫再开口闭口谈声论死。”

闻言慕容黎无奈居多,他只好再次扶起老人,打量了一番四周,慕容黎攸而问道:“副将,你之前所言,戚小公子……?”

“哦,那是齐小公子,齐并不是随戚将军一姓,而是取了齐家治国之中的齐。”

“他是何人?”

略有耳熟的姓氏,叫慕容黎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听过此人。

“齐小公子全名齐之侃,是戚将军生前在战场上收养的一个孤儿,因着戚将军宠爱这个孩子,就教会了小公子功夫和军略,后来因为小公子逐渐长大,戚将军受伤之后就改了小公子的姓氏,怕他因为被冠及自己的姓氏而受拖累。”

谈及齐之侃,徐老将双眼放出光彩来,衬的他像返老还童似得神采奕奕,面容上也趋近平和慈爱。

“小公子武艺了得,即使我不照顾他,他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才是我敢在此地给将军守孝的缘故。”

——少主,之前属下监视蹇宾时,被蹇宾手下一名叫齐之侃的侍卫发现,交手两招后,那人功夫实在了得,属下怕不得善了,就先撤身离去了。这人怕是之前从天璇派来的行刺之人中,护的蹇宾周全的能人了。

“齐之侃……你所说的,正是天玑侯近侍,齐之侃?”

庚辰的话一揭而过,醍醐灌顶的明悟致使慕容黎面色微变。

“正是,小公子原在山林中生活,前几月捡到了天玑侯,之后照顾了天玑侯一段日子,就被天玑侯带进宫,做了近侍。唉,也不知小公子如今过得如何了。”

重重叹了口气,徐老将轻咳了几声,继续道:“因着戚将军没有告知小公子他的背景,所以小公子应该还不知少主,小公子的能力可是将军一手教出来的,于少主而言,得此虎子犹如虎添翼,少主应该早些和小公子相认,莫要误了时机,让小公子尊他人为王。”

“原来如此……”

慕容黎目光发怔,思量许久,仍是摇了摇头。

怕是来不及了,据庚辰所传的消息看,那齐之侃显然已经奉蹇宾为主,即使他以瑶光王子的身份出现,告知齐之侃戚将军之事,也怕是只会与人生起屏障,拉不起那莫须有的熟稔。

“少主?”

“副将,我先回了,今日出来太久,阿煦应该急了。”

慕容黎打定主意,起了身没有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打算。

今日之喜太多了,多到他需要回去梳理梳理,再作其他打算。

“也好,少主一人出来确实令人挂心,何况那位还是少主的竹马之谊,老臣这就送少主离开。”

徐老将站起身,脸颊上还留着干涸的泪痕,释怀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比慕容黎刚见到他时要精神的多。

点点头,慕容黎随人踏出门槛。

“恭送少主。”



慕容黎回到客栈,天色已经将近黄昏,经过孙策空荡荡的屋子,步速放慢了片刻。又旋即加快脚步往前去往方煦所在的六号房。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药汁的苦味,让慕容黎不适的皱了皱眉。屋中在窗檐旁静坐的人,趁着黄昏的余韵,在研读着什么。桌上还放有一碗乌黑的药汤。

“阿煦,我回来了。”

上前摸了摸放凉的碗,慕容黎收回手唤道。

“少主……阿黎,你终于回来了。戚将军一事如何?”

方煦转过身,放下手里的书籍,面含微笑地起身走过来。慕容黎摇了摇头,入座。

“怎么?发生了意外?”

 “是,戚将军已经去世了,那里如今仅剩下戚将军的副将,副将说南陵旧部在戚将军没有去世前还留有联系,后来便没了任何联络。”慕容黎抬眼看向方煦,果不其然方煦一幅自责模样,为防好友多想,慕容黎继续道:“不过有一事是我们都不知晓的意外之喜。”

“什么?”

“齐之侃。”

方煦睁大了眼睛,登时呛咳了两声,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两朵嫣红。他眸光明亮,道:“阿黎这是何意?”

慕容黎停顿片刻,将徐老将的一番话简短叙述出来,瞧着方煦从初始的兴奋过后,到后来的沉静,慕容黎问道:“阿煦,你认为齐之侃此人,能用与否?”

“…阿黎所想,正如我所想。”

“我倒是想听听阿煦的见解。”

慕容黎的执拗,叫方煦微微一躬身,作了一礼,碰到慕容黎对他这一动作带有怒气的眼神,明显苦笑了一下,缓缓道:“齐之侃若真如徐副将所说,纵有合世之才,也不是我们能搭上的了。”

“怎么说?”

“那齐之侃能轻易随蹇宾出仕,定是认了蹇宾为主。齐之侃的性情若是随了戚将军,按照戚将军对吾国的忠心,那齐之侃对蹇宾的忠心显而易见,只怕刀架在脖子上,齐之侃也会为蹇宾用脖子拦下一刀。我们终究是晚了一步。”

方煦顿了顿,继续道:“蹇宾若不识才还好,一旦用了齐之侃,以齐之侃继承了戚将军所有才情而言,齐之侃会是一名难得的将才。天玑本就兵强马壮,地势优渥,天玑王蹇宾也有意称王 。若真到了那一日……吾国想要光复旧景,怕是难上加难。”

话毕,慕容黎和方煦都沉默下来。方煦所言正是慕容黎所想的,若真应了话,介时的天玑对瑶光而言,定会是一大阻力。

“阿煦……”

从转动的思绪中抽出,方煦看向面前面容稚嫩的青年。

“你是不是忘了一人?”慕容黎微微挑起唇角,双眸中不怀好意让方煦清楚收入眼底。

一愣后,方煦将天玑上下的人筛选一遍,忽然脑中灵光闪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惊讶地看着慕容黎。

“阿黎你是指……”

“不错,天玑旧臣,若木华。”

从脑中搜出此人的信息,方煦想了想,眼神光越发明亮,语气不由夹杂了一份激动。

“若木华是一步好棋,好棋。”

由方煦的喜色看,慕容黎就明了他懂自己的意思,没有再多话,眼神交流间,足够让他们明白自己和对方的打算,同样的计策与目的。

“阿策呢?”

谈话过后,慕容黎注意到了拉下帷幕的黄昏,一直未听到隔壁的推门声,对孙策常年形成的关切,超过了前两日与人掀起的不愉快,慕容黎不由问询着友人。

“白天你离开后,孙公子也出去了,自那之后没有再回来。”

地下场的争斗不是天天有的,何况孙策是从白天出去就未回来过的。顿时,任何足以令人慌神的念头都一一冒了出来,慕容黎眉眼带上急色,未披披风就抓紧怀中箫,准备出去。

“阿黎,你去哪?”

“去找他。”

—— 我会找办法回去。

闭上眼,那句话萦绕不去。即使说服自己阿策不是不告而别的人,慕容黎也无法阻止恐慌在心底弥漫开来。慌乱间,触碰到手腕上的银链,才迫使他又镇定下来。链子上传来的感觉,阿策仍然在这里没错。他只要找,就是了。

“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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