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宝生永梦麦外敷】

墙头假面骑士,永远喜欢小医生

宝生永梦的左位梦男,永梦麦外敷

遇见(番外二陵光视角)

我经历过两次死亡,一次是身死,一次是心死。

                                                                                    ——陵光

活下去,天璇…不能衰亡在我的手里,可真的好累。裘振,你那一刀,不仅仅贯彻了你的忠义,白刀子刺进,红刀子带出。却不只是你一个,有一个名为“陵光”,心向四方的魂亦追着你去了。

没了魂,余下的算什么?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天下,这天下没了身旁之人,即便得手,还能做什么?

“惟愿吾王,长享盛世。”

那个名为“陵光”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已经不存,他走了,想着要陪自己的爱卿,不至于让爱卿一个人上路,太过寂寞。

“这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您也不是一人的王。”

裘振,你可知道我遇见了一位眉眼和你极其相似的妙人?

你大抵是不知道了,若是知道孤王将天璇的棋局走到如今国不国,家不家的局面,怎么不出来阻止孤王?

酒尽盅干,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上,半梦半醒的心神渐渐回固。

“陵光。”

“终于出现了,陌生的先生。”

烛光一跃一跃,温柔至极的橘黄色光晕折射在这方光线昏暗的地下别间中,没有抬眼,也没有在意陌生气息的逼近,轻轻抚摸着毫无温度的棺椁,浑身抬不起气力,干脆依在上面滑落至地上。

“你知道我?”

余光抛去一眼,注意到来人不同于中垣的衣着,和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忽而笑出声。

“笑什么?”

不像。

“裘振,孤王现在才发现,公孙钤和你一点都不一样。”

明明同样的眉眼,放于公孙副相身上,与你就足足有八分的相似,但若放在来人的身上,连一分你的神韵都没有。

“陵光,遖宿已经兵临城下,你不与众人撤退?”

那人的语气古怪,我却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不是不知道,孤王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累了,不愿走出来罢了。

“先生计划好了一切,不就是为了将天璇变为如今的局面?那么孤王早一些去陪他,和晚一些去陪他,有什么区别呢?还是说,先生要孤王陪你走完制定好的计划?”

地面冰凉的温度,隔着几层厚衣传递入体,与之相反的,心底冰封的一块天地开始回春,懒懒耷下的目光,致使面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任何人,唯有几支颤巍巍的火光跳跃着,轻轻趴在棺椁旁,满足的意味填满了整个心。

“还真是让人不爽……”

灼热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看他。那人性情不如和他一样面貌的公孙冷静,看尸体的冰冷目光,即使不用费力感知,我也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其中的恶意毫不掩饰,脖子上似乎被什么抵上,贴着脖子吻上的剑锋加重了些力道,一丝若有若无的疼从那处流泻出。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了接下来的动作。这一点点的伤口,根本不致人于死地。

“怎么?不继续?孤王可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也不打算反抗,不与你的慕容黎报仇?”

睁开双眼,抬起头去,那人背上了光。明亮的眸子冷漠地看过来,里面的目光是怎样的?可怜?可怜谁?孤王吗?

天璇的王,不需要人可怜。

“孤王求个痛快。”

视野之中,逆光的那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锵啷”的动静在这隔绝人世的地下别间里,清脆入耳。

即使是夺人性命的武器,被圈圈光晕照射的也铺上一层暖意。

“你欠他的,两清。至于公孙钤他们,若是能侥幸归于他国,我便不会再对他们下手。你且放心。”

“……”

嗫嚅地动了动唇,一句谢谢仍是未说出口。前倾了身子,抓住躺在地上的那一柄刀刃。再一抬眼,那人便消失在了视野,燎原之势的火光从唯一的出入口蔓延进来。

渐渐,呼吸都成了问题。

颤巍巍地手,扣住匕首,锋利的光一闪而过,剑刃破肚穿入,直抵内脏的痛。而伴之剧痛来的是如愿以偿的知足。

意识下沉,地面八方的黑暗席来,火舌似乎舔舐上了衣角,温暖的恍若幼年的春夏。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裘振……”

 

 

 

 

“裘振!!”

猛然惊醒,直挺挺坐起的身子仍深陷恐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铺天盖地的悲戚添堵了有意识起就空落落的胸口。

“我……刚刚是在做梦?”

腹部上的伤痛疼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能竖起来,下意识去解了睡衣的扣眼,平摊的一整块腹肌还在,除了正中间的肚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洞外,放松心神的舒出一口气。

梦魇所遗留下的恐惧逐渐消弭。

走下床去,挪到一晚上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口。晨时起,穿过落地窗折射进屋里的日光暖暖和和的,照的人清醒的脑仁又被钻了瞌睡虫。

“唔哇~”

伸出双手朝上做了个懒腰,回头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翻滚个跟头,四肢抱住被角磨蹭了几下,绵软的薄亲和着睡衣之外的肌肤,又回拢起那一层浅浅的睡衣。

朦胧间,眼前的装潢一变,似是穿过千年光景,一人跪倒在床沿边,近在咫尺的那一句。

“惟愿吾王,长享盛世。”

睡意全数消散,再次坐起定睛看去时,没了任何人的身型轮廓。

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最后的一分睡衣也经此插曲,彻底清醒。

“…最近是太累了吧。”

嘀咕着,脱下贴身的睡衣,换上以往的衬衫长裤,一头栽入洗漱间例行一日的清洁。

镜中的人,是自己熟悉了数十年的一张脸,没有丝毫变化,然而心底里跳出一个声音,一直对抗着一些肯定的东西。

“裘振……究竟是谁?”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名字,胸口处就传来不可遏制的疼,若非数年来跟随榊覔,确认自己身体没有出任何状况外,倒真的自己得到了什么大病小病。

“咕噜咕噜……呸。”

吐出漱口水,清水洁面后用毛巾擦干脸蛋,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给镜中的人作了个打气的手势。

“别想那么多,奚溪。你的任务就是看好榊覔,当榊覔与这个社会的联系。”

挤出八个牙齿的笑容,眉眼弯弯,圆圆的眼睛亦同弯眉成了月牙。

“榊覔!!榊覔奚溪!快来人!!”

没来得及接受自己给自己的打气,楼底下传来声声竭力嘶吼的声音,听得耳朵发疼。

又来了,又来了。

捂上耳朵,试图让镜中的那人的苦脸变成正常的笑靥,可那一声声穿过手掌肉,直抵人心的喊叫催魂似的,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榊覔奚溪呢?!榊覔奚溪!”

“来了来了。”

翻了个白眼,一撇嘴,出走门口时,忽觉脚下凉凉的,干脆重新拐回室内穿上鞋袜。

“榊覔奚溪!!!翻译呢!”

“来了!”

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实在不想搭理楼下那对小情人的关心则乱,脚步亦是不紧不快的走下楼。

到那间这几天进出的几乎门槛都快烂了的房间,里面一堆人,皆是冷静镇定的面容,唯独守在床沿边的那个男人,一副忧心的眉头能夹死苍蝇的臭脸。

“霍霍哈!吼哈。”

“他说了什么?”

又一记白眼翻了翻,心里腹诽着这个大少爷的少爷脾气越来也严重的时候,同时对面前的大少爷升出一些经年隔世的熟悉来。

“神医说,肖尘的病情正在慢慢好转,因为之前中的毒的缘故,这几日需要大量的休息,叫不醒很正常。”

“嘿哈!”

“还有,你最好多备一些水,他要是醒了后,肯定会感到十分口渴,所以,这两天你最好寻人看着他。”

往日没有的感觉升腾而起,盯着顾执垂下眼担忧肖尘的面容,愈发愈是熟悉,与熟悉并存的,则是一股难言的情绪,酸涩的,淡漠的,嫉恨的……种种感情纠缠一起,形成的“复杂”情绪。

“顾执……”

“有事快说,尘他需要休息。”

满腔的柔肠被人一激,绕着喉咙转悠一圈尽数吞回肚中。剜了人一样,没了再多唠的心情。

“没事,大少爷记得要看好他,省的人一醒来找不着你的影。”

“自然,我会亲自看着尘。上一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退出那个房间,空气中压抑的东西一下没了,呼吸都顺畅不少。

果然这个城市的空气还是挺清新的,只是有些人的存在,污了这个城市的环境。

背后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近了,未转头,凭着数年相处的感知,也清楚靠近的那人是谁。

“吼哈吼嘿!”

“我没事,放心了榊覔。”

“吼嘿!”

“真的没事。”

无奈的转头,触及榊覔的关切目光,心中一暖,抓着蓬松的后脑勺的发丝,朝人笑笑。

“嘿哈吼……”

“嗯?什么?”

“吼嘿。”

“什么??性费尔蒙系统无限自动开启?那是什么?”

一眨眼,面前多年友人的脸无限贴近,惊得往后一缩的同时,双手被人紧紧拽住。

“哈嘿吼嘿哈!”

读出友人的心思,一时浑身僵如锈铁,没半点弯曲的劲儿。

“……我、我是男的!你看清楚了榊覔!”

使劲抽出手,揉了揉被友人拽疼了的手。

 “哈嘿哈!”

“不管!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哈嘿吼嘿!”

“不行!绝对不行!”

…… ……

 

——————有话说——————

私心想给包子一个好结局啊,唉。第一季的每一个人物我都喜欢的紧

前世今生梗,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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